的糧食了。

但是此次強制春耕令。

明令了各地府庫,供應糧種,不閒置一塊閒田,必須耕種。

堪稱是隻要田,就要往裡面撒種子。

這還罷了。

還要求所有人,必須參與進耕田之中。

不是鼓勵。

而是強制。

尤其是異客耕種這樣的事情,千古未尋。

無論是商旅還是遊走在異鄉之人,家田在遠隔千里之外的地方,想要趕回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些人基本是閒置。

但是強制春耕令,卻簡單粗暴要這些人自發前往別人的田地跟著別人一起耕作。

簡直離譜到家了!

「秦國要麼生要麼亡,三年內必見分曉,這已經不是始皇帝活著不活著能決定的事情了!」

「按照這樣的趨勢,三年將是一個巨大的風水嶺。」

「三年內能安穩,秦國還能夠存續,三年內若不能安穩,即便是秦國擁有強大的軍力,也無濟於事!」

張良心中沉吟,這些話不足與外人道哉。

自古農耕之事無大變,不管是土地歸貴族,諸侯國,私有都有一個不變的特點。

沒有大變,朝廷會以儘可能小的幅度去調整農政。

保證每年百姓都會按時耕作收田。

這和重要。

人要吃飯,沒有飯吃就是天下大亂。

而現在。

嬴城在以極其恐怖的大變改變著農政。

如果農政能安穩。

以強制春耕令所實行的農政,所帶來的收益是難以想象的。

張良心思難明的沉浸在了晨暗之中。

但就是在此時。

「出發!」

隨著馬大一聲歇斯底里的咆孝,張良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

春耕的隊伍,出發了。

張良見此,也只能無奈的苦笑。

說真的。

他張良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親自下地種過田。

頂多站在田野的旁邊,看一看綠油油的田地,金晃晃的田野,有些地方荒蕪一片,偶爾抒發一下心潮澎湃或者憂國憂民之情。

這也是他張良第一次下地耕作,一切聽指揮。

而就在這個清晨。

不止馬臺裡。

頻陽!

王拂大清早的驅趕著牛車,十分惱怒的怒道:「老夫已經二十年沒有種過田了,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要驅著牛車去種田。」

「哎,罷了,雖然老夫老了,不過牽牛這種事情還可以幹!」

「今年是個大豐收年份啊,一把糧種十把谷,鐵一樣的定律,不會因為任何外物而改變。」

「如今各個勳貴自尋出路,已經無反抗的可能。」

「不過最終這田地歸屬如何,今年的糧食產量,已經是可以看見的了!」

王拂心中嘆息。

往年這個時候,對王氏來說也是天大的事情。

王氏子弟再加上食邑們,大片大片的出發下地種田。

別提有多高興了。

可現在,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王氏在王翦哪哈慫的努力下,放棄了抵抗,被朝廷分走了食邑,分走了田地,全部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百戶裡。

「不過,頻陽王氏依舊是頻陽

王氏,不會因為失去了土地食邑就會有任何的動搖!」

王拂笑了笑。

雖然王氏失去了田地,但換來了七座鹽礦,這些鹽礦近乎佔據天下鹽業的半壁江山。

虧了,也沒有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