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李公,沒有。”令兵簡短的回道。

“那陛下可曾對上雒之事做出指示?”李斯又忍不住的問道。樨

這是現在困擾著整個朝堂的事情。

令兵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那陛下沒有特別囑咐的事情?”李斯又忍不住的問道。

令兵再次搖頭道:“沒有。”

“那陛下對目前朝政之事可有批示?”馮去疾忍不住的追問道。

令兵再次搖頭道:“沒有。”

一問三沒有。樨

這可把李斯和馮去疾給整蒙了。

但凡有點指示,他們都不這麼追問。

這沒有任何指示,反而讓他們忐忑不安起來。

左右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李斯就讓令兵歇息,並讓郎中令府派人前去覆命。

只是這!

自從知曉始皇陛下返回之後,震驚歸震驚,但他們已經眾望所歸的等待始皇陛下回來了。樨

可現在。

“要不去雍城迎接?”馮去疾忍不住的說道。

“這合理嗎?”李斯頓了頓道。

“不太合理!”馮去疾想了想又搖頭。

“要不,你去雍城探探?”李斯忍不住的道。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我去雍城巡視一下,這很合理!”馮去疾不由點頭。

現在。樨

所有人都知道始皇帝回來了。

但是始皇帝並沒有來咸陽。

這其中所蘊含的意思,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

“陛下回來了,前往了雍城?”

太尉府堆積成山的竹簡裡面,嬴城疲憊的道。

“是!”李斯試探性的回道:“也不知道陛下這是何意。”

嬴城停頓下來,道:“回來便好!”樨

嬴城緩緩的起身,疲憊的走出了太尉府,感受著暖陽的餘光,道:“這是一個危如累卵的帝國。”

聽到嬴城莫名其妙的說出這樣的一句話,李斯身體勐然震動,驚問道:“大律令這是何意?”

嬴城恍忽道:“大秦萬世啊,可,你知道,這個強盛的帝國,從天下一統稱之為秦朝,到他的滅亡,不過十五年的時間。”

“在萬丈輝煌中屹立,卻又在激烈裂變之中滅亡。”

“就像曇花一現,驚豔了整個歷史的長河,卻湮滅在了塵埃之下,甚至於,成為人人詬病的暴秦。”

“這?”李斯驚疑不定的盯著嬴城。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從嬴城的身上感受到了無邊的落寞。樨

好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失去了往日一般的活力。

短短五天的時間。

他不知道嬴城究竟想到了什麼,竟然產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以前的嬴城。

銳利的令人不敢直視。

可現在。

竟然給他一種認命的感覺。樨

可現在正是變法的剛剛開始。

還有無邊藍圖等待著擴充套件。

而嬴城提出變法之後,所獲得的是整個秦國的支援。

“若是大律令對王賁之事極其不滿,那老臣便先彈劾王賁,罷免王賁。”李斯忍不住的給嬴城提氣。

“不必了。“嬴城搖了搖頭,“當一個國家,圖一時之強而無休止發展軍事的時候,就意味著這個國家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輝煌,並在極短的時間內衰落。”

“可當正視這個問題的時候,便會發現,是那麼的無力。”

李斯心底漸漸泛起了波瀾,卻滿是不解的盯著嬴城。樨

當初嬴城的亡國之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