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嬴城縱馬狂奔之中抵達了別苑。

外面奴婢很多,但是到了別苑之內,卻只有少數的護衛和王賁一家人。

王賁的夫人通武夫人安靜的領著一個小女孩站在門口。

旁邊還有幾個他不認識的中年男子和四五個孩子。

均焦急的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盯著房門。

見到嬴城。

通武夫人率先開口道:“監國,父親在屋內,等您多時。”

嬴城迅速的下馬,已經顧不得問詢那麼多了。

“武成候,武成候!”邊喊著,便急忙之中衝了進去。

入內。

只見到王賁緊張的站在床頭。

一句話也沒有。

也沒有眼淚。

見到嬴城進來,還不忘拜禮的道:“末將拜見監國!”

而後,王賁不等嬴城回話,便趴在床頭對著王翦的耳邊大喊道:“父親,監國來了。”

“來了啊,賁兒啊,你先離去,爹與監國有話要說。”王翦側著身子,有一嘴沒一嘴的長長道。

“是,爹!”王賁沒有任何的猶豫。

對著嬴城點了點頭,決然般的轉身離開,並將房門緊閉。

“老將軍!”嬴城已經前撲在了床頭,只見床頭有一堆碎末,像是被搗碎的人參。

而此時的王翦,已經乾瘦如柴,卻又面色極其紅潤,儼然一副迴光返照之樣。

這是吃了很多人參,再加上王翦的意志,這才堅持到了現在。

王翦枯瘦的手艱難的移動著抓住了嬴城的胳膊,另一手從被窩裡面掏出來了一本紙張編訂的書,艱難道:“這是老臣一生之總結,自從老臣閒賦在家之後,便開始著筆,望監國認真研讀。”

“勿忘兵事,監國謹記,勿忘兵事!”

嬴城兩手捧著厚重的書冊,是紙張書寫,上面書寫著四個大字,王氏兵法!

“老將軍放心,嬴城明白!”嬴城心中輕嘆道。

“這是老臣的奏摺,雖與監國相處時日短,但老臣,已心有決斷!”王翦兩隻手沉重的捧著一道密封的奏摺,死死的抓著遞在嬴城的面前,道:“交給陛下,不要看裡面的內容,記住,千萬不要看。”

“嬴城知曉!”嬴城沉重的接過奏摺。

王翦氣喘吁吁的緊跟著道:“監國,內安在法,外強在兵,富國在政,強國要兼修,萬不可獨一家之言。”

“老臣死後,若秦國軍事之事無統兵之帥才。”

“監國可帶著兵法之書前往雲夢澤古寒山,尉潦隱居在此,老臣曾聽聞,尉潦收了一個天資極高的弟子,姓韓名信,執意要爭奪兵家領袖。”

“陛下雖虧待於尉潦,尉潦抱憾此生,臨走前,尉潦曾私會於老夫,言辭略有激動,言稱此生不再為秦國出謀劃策,但,看在老臣的面子上,尉潦會寬容一二,若無人可用,請尉潦出山,坐鎮秦國,尉潦斷然不會拒絕。”

嬴城眼角微微溼潤。

並不是親情,而是感傷。

他沒想到,王賁到死之時,也在為秦國謀劃。

韓信,他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知道了韓信的下落。

漢初三傑。

蕭何入咸陽為縣丞,張良入咸陽入宣傳員,唯獨韓信,了無音訊。

關於韓信的出身,知道的人並不多,在歷史的記載上也是寥寥無幾。

好似韓信的一切,都是從胯下之辱開始了那傳奇人生,從此之後名聞海內,威震天下,成為千古流傳的傳說。

只是。

茫茫天下,韓信不冒頭,根本無處尋找。

卻不想。

韓信竟然是秦國國尉尉潦的弟子,尉潦,一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