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車府內的車馬只剩下百餘輛。

守著空蕩蕩的車庫,就有種滿滿的失落之感。

宮中權勢變化莫測,就連尋常尊敬他的內侍,都有疏遠。

現如今。

能夠讓他為之效命的,只有嬴城一人了。

其他人,不敢用他,也不能用他趙高。

所以他聽聞嬴城在教化司一夜未眠,就早早的等待在咸陽宮前,期待創造一個和嬴城偶遇,然後被嬴城徵用的機會。

他不相信嬴城沒有聽懂他的意思,可嬴城卻東拉西扯全無半點回應,這讓他更加的失落。

嬴城徵用他,他沒辦法拒絕,勉強答應,到時候陛下歸來,他趙高依舊是陛下信任的內侍總管。

而他主動貼靠嬴城然後嬴城用他,到時候陛下歸來,便不可能再受陛下信任。

“如何破局?”

“這宮中權勢,長時間不掌權,便無人問津!”

“可陛下南巡時間如此之長,我所能依靠的,只有嬴城了。”

趙高長嘆著遠去。

然而。

離開的嬴城豈能看不出趙高的想法。

但是。

為什麼要順遂趙高的心思呢!

始皇帝離開了咸陽帶走了符璽。

如今朝堂的旨意,來自於他的監國制印,而不是刻有‘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玉璽。

他冒著被始皇帝罪責的風險威脅趙高留在咸陽,不就是為了讓趙高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嗎,讓趙高大權旁落麼。

先晾晾看,這趙高還有什麼表現!

他要用趙高,其實職權上面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中車府令的馬車出行和讓趙高繼續掌管他的監國制印。

但是,這樣做,無異於讓趙高維繫了自己在咸陽宮的權柄。

在咸陽,無根之萍的權勢本就是人走茶涼,咸陽宮內更甚,沒有權勢什麼都不是,晾趙高一年,趙高在咸陽宮內再無隨從。

這僅僅是嬴城片刻思緒,沒必要將時間浪費在趙高的身上,睡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被趙高這麼一弄,他的心情好像更愉悅了,睡起來也更舒服了。

然而。

嬴城想要閒著,有人卻不想讓他閒著。

就在前腳踏入大律府的時候,廷尉的吏員匆匆呈遞廷尉司司正閆懷的文書,並迅速道:“大律令,三司審判關內侯,宗正府宗正和族老,想要將關內侯府的審判移交給宗正府處理。”

“並說,新秦律尚未昭告天下,適於秦國秦律,宗室之罪由宗正府審訣。”

“而且,而且長公子護著贏傑也在堂下。”

嬴城眉頭一皺,邁進大律府的腳又退了回來,面色逐漸冰冷盯著文書問道:“族老都來了誰?”

“山陵君贏芻,廣陵君贏封二位族老。”吏員迅速的回道。

嬴城目光漸漸變冷,冷笑道:“真是給他們臉了是嗎?”

旁邊的吏員被嚇了一跳,感覺有一股戾氣襲來。

嬴城卻不管,給門口的內侍吩咐道:“去準備一份新秦法和禮書。”

內侍聞言,迅速的進入大律府,大律府到處都是新秦法和禮書,很快就端著一個紅木方盤走出來。

“送去廷尉司。”

嬴城冷厲的說著,再次看向廷尉司吏員道:“本監國一夜沒睡,困的睜不開眼了,告訴閆懷,我希望在醒來後,三司會審塵埃落定。”

說罷。

嬴城踏進了大律府,生氣的怒斥道:“郭懷義,關閉大律府,我誰也不見,一個個訊息靈通的放個屁都知道,現在倒全他娘變成瞎子了,沒看到我昨晚熬了一夜沒睡覺?”

嬴城近乎咆孝著的聲音從大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