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逐漸變多便有隱戶之說。”

“而大律令口中所謂的隱田,下官也不敢苟同,陛下賞賜給我們的土地我們悉數繳納田賦並沒有拖欠,但廣袤的大地上,還有很多荒蕪之地,我們便發動人力物力去開墾,這就是隱田的來源。”

“只不過我們常年開墾,年年開墾個十傾八傾的,經年累月下來,這部分大律令稱之為隱田的田地就變多了。”

“但是,這部分田地所產出之糧食,我們依舊按照朝廷的要求,在以低價售賣。”

“我等並沒有禍亂大秦的行為,可如今這種種行徑,令我等寒心。”

涇陽候忍不住的拉了拉伯陽候,求你別說了。

可伯陽候甩開了涇陽候,震聲道:“大律令,我等大多數都是十四五歲便成為士卒,征戰一生拼死疆場不就是為了如今這榮華富貴。”

“可大律令的種種國策,令我等寒心。”

說完。

伯陽候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嬴城,有種要把嬴城暴打一頓的神情。

涇陽候,秦伯候幾人則是頭疼的低著頭,不敢吱聲,生怕嬴城學李斯一樣不講道理。

嬴城搖了搖頭,平和的指著旁邊的石凳道:“都坐都坐,不必站著,放平和一點。”

可不管嬴城怎麼客氣,涇陽候幾人還是一動不動,嬴城只能搖頭一笑道:“的確,必須要承認,這是始皇陛下在執行國策之上的失誤,只知道一味的封賞,卻不知道如何去管理。”

涇陽候眼皮子都跳了跳,想拉伯陽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聽伯陽候冷哼道:“大律令沒有資格指責陛下,若那日大律令亡秦之言在我伯陽候府,下官可不會如李斯那般溫柔。”

嬴城面色漸漸變冷,嚴厲道:“錯了就是錯了,還不能讓人說了。”

“這土地,是國家的,你認為你累積功勳封侯,為秦國立過功,但我秦國的土地,是你,還是你們幾個打下來的?”

“五百五十七年一代代如你們這般千萬萬萬的秦人努力而來,這份土地不屬於任何人,這就是國家,屬於秦國的土地,是皇室,宗室,萬千侯爵,每一個秦人共同努力而來,這就是國有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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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秦國土地,你,還是你們可以肆意的侵佔呢?”

“難道荒蕪的山川河流就不是秦國土地?”

“那些隱田,是你們私自侵佔土地開墾出來,你們多了良田千頃,但這也意味著,秦國土地少了千頃荒蕪之地。”

“天下這麼多的獲爵者都如你們這般侵佔,歷代先輩所努力而來的土地,豈不是變成了你們的私產。”

頓了頓,嬴城指著涇陽候府的後花園:“這涇陽候府擴張十七丈,這十七丈內昔日居住的百姓呢?”

“什麼是侵佔?”

“涇陽候你為了這十七丈的後花園,對昔日居住在此地的百姓打砸威脅,只用了少數的賠償強行拆除了民居。”

“百姓鬧事不止鬧到了咸陽府衙,最終咸陽令將那些鬧事的百姓安置在了馬臺裡,馬臺裡的百姓隔著七八十里地耕種,又將其田置換荒蕪的馬臺裡附近,這導致馬臺裡的百姓窮苦二十餘年,居住著茅草屋,食不果腹。”

“這就是侵佔!”

“你可以侵佔,但絕不是以你們這種方式侵佔。”

“秦伯侯就做的很好啊,擴建秦記酒樓的時候,一百步內的每戶賠償一百錢,那些百姓拿到錢之後又在咸陽西街購置了居所,看看這其中差別,這不能令你們反思嗎?”

“你情我願,無論你伯陽候還是你涇陽候,有錢,你買啊,便是你將這咸陽城九百零四萬平方丈土地全買下來,在少府登記造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