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馬都不會騎的孩子拿著虎符要和三個高階校尉對虎符。

但對於三大校尉來說,不會多言。

直接開始對虎符。

對照完畢。

“末將龐成,末將田福,末將仲良拜見城將軍。”

不管統兵將領是誰,虎符,聖旨,誰來都可以。

嬴城很滿意。

也深感,在大秦造反的難度。

這就等於是始皇帝隨便一個命令,讓一萬名精兵悍將聽他的命令。

威懾力很恐怖。

而這樣的軍隊,在大秦有一百支!

既然有了統兵權,嬴城連西營軍營都不想進去。

直接站在門口下令道:

“龐將軍,田將軍,仲將軍聽令!”

三人頓時一臉好奇的看向嬴城。

詔命來的莫名其妙,而來的將領也不像是要打仗去,尤其是還是年僅十歲的嫡長孫。

現在這統領,連軍營都不進就給他們下命令。

這種種奇怪,連他們自己都不可思議。

卻是嬴城,站在了馬車頂棚上面,掃視著皂河以西。

這裡有依水而居的鄉、裡村落,也有修建的阿房宮,還有少府之下的工部宮廷工匠院,軍械司中的冶煉房。

大半個工部分佈在這裡。

所以。

“傳大律府令,皂河以東五百丈,皂河以西,阿房宮宮牆以東,以此沿皂河南北十里地,設為軍事禁地。”

“其內所有百姓,廠房,三日內全部遷移出境,不得有誤。”

“此範圍內的所有工匠戶籍,一律扣押。”

嬴城話音未落。

郭懷義,龐成,田福,仲良四個校尉,就一副瞠目結舌的盯著嬴城。

甚至不相信自己的是不是聽錯了。

這道命令。

就等於是將皂河沿岸肅清,皂河附近生活的數萬百姓,全部趕出去。

這簡直!

喪心病狂!

“大律令,這,三思啊,這種事情,可不能胡來啊!”

郭懷義即便是再聽從嬴城的命令,也不敢這樣做。

這涉及數萬百姓的民生,一個弄不好,就要出大問題。

“是啊,大律令,茲事體大,這陛下要是怪罪下來,恐怕大律令難辭其咎。”

“沒錯沒錯,我等奉命行事,還能夠解釋,可大律令下旨強行遷移百姓,此事大有不妥。”

“末將倒是有一計,大律令不如和咸陽令商議此事,讓咸陽令操辦,就要相對容易很多!”

龐成三人也是急忙勸誡,這是他們身為部下應該盡到的勸諫職責。

要是尋常剿匪什麼的,他們二話不說,說打哪裡,就往哪裡幹。

可這強行遷移,這事弄不好就是捅破天的大簍子。

“我這裡也有一計,不知道三位將軍可否一聽?”嬴城笑吟吟的道:

“三位將軍在遷移的時候,不妨說這就是朝廷旨意,只是置換遷移,自有合適的地方安置。”

嬴城的話讓四大校尉眼前一亮,可郭懷義卻奇怪的嘀咕道:

“今日早朝就這樣的旨意嗎,末將怎麼不記得了?”

“大律令,這假傳旨意,可真不得行啊!”

“這咸陽城,可是天子腳下,咸陽令可以直接面見陛下。”

嬴城就知道不好糊弄,但這地方,他必須要肅清。

“莫非你們想抗命?”

嬴城冷冷的盯著郭懷義。

“茲事體大,請大律令請陛下聖命,若有聖命,便是屠殺這數萬百姓,末將也絕無二話。”

郭懷義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