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賈也是忍不住的問道:“是啊,先生可有詳解,學生現在倒是很好奇,這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淳于越似有感慨的笑了笑,在袖口中掏了稍許,拿出來了幾張寫滿了小篆的紙張,道:“絕辯之時我並未在場,我也是多方打聽這才有了原委,這是盡我所能打聽到的全部內容。”

紙張剛被拿出來,圍在淳于越近前的幾人便眉頭一皺,驚駭的盯著薄薄的寫滿了數百字的紙張。

“先生,這是?”張良忍不住上手的摩挲驚問。

“恩師,這是什麼,屬實難以想象,竟,竟然寫了這麼多字!”陸賈也忍不住的上手驚問。

淳于越澹澹輕語道:“此物容我細說,諸位先觀絕辯內容,老夫每每回想,就忍不住的驚歎一聲,整個大秦,敢為先人者,只有大律令一人!”

張良眾人也是心中急迫,便急忙看向紙張上面所記之內容。

越看。

越是心驚不已。

忍不住的發出驚歎之思。

“好一個亡國之論啊,字字戳中要害之處,而秦國國策最大的弊端,就是耕戰國策!”

“這嬴城倒真是有點意思,敢於向死而生,這可不是尋常膽略就能做到的。”

“堪稱是絕辯,置之死地而後生,步步為營,步步緊逼,將局勢瞬間反轉了過來。”

“雖然這大秦論,字句並不公正,可這其中之意卻直指問題核心,令誰也無法反駁。”

“更為奇妙的是,這分制秦法論,極為奇妙,秦法十綱,將秦法分制開來,各行各業各有分制,不再混為一談,極為奇妙。”

就在眾人驚歎之中,張良忍不住的沉思道:“好的東西並不一定就能推行,單憑這,還不足以讓先生傾注儒家之力吧!”

張良的話引起了眾人深思,也深覺其中之道理。

立法一事,雖然關乎甚大,但這種改變整個秦國的是事情,不可能不慎重。

至少在五年的時間內,從立法到權衡,新立的秦法不可能推行開來。

淳于越輕嘆了一聲,點了點頭道:“是啊,若是如此,老夫雖然會從中助力,但絕不會傾注我儒家所有。”

“可在之後,讓老夫沒想到的是,僅僅三天的時間,大律府便完成了籌建,並拿出具體的立法總領。”

“現在,老夫估計第一版新秦法,已經完成了。”

淳于越的話讓在場的七八人神情一愣,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淳于越。

“這不可能!”張良也決然的搖頭道:“就算是提前有所準備,可是秦法十綱包含的內容太多了,不要說短短大半月,就算是半年時間,也不可能完成第一版。”

其餘人也不相信。

淳于越搖頭笑了笑,苦澀道:“說了你們也不相信,但這就是事實啊!”

“老夫親歷啊,第一天嬴城讓立法的官員論禮與法。”

“嬴城提出了定禮,禮之準繩,道德的準繩,為天下人劃一條禮儀線,而法,為執法,斬盡天下之惡的刀。”

“禮與法並行同施。”

“而在此基礎上,嬴城提出來五等九流之制。”

“將天下分為帝,官,民,奴,夷五個等級,其內有分為九流。”

“第二天,第三天,嬴城又拿出來一百零八個桉例讓我們討論定罪,為判決之論。”

“其實就是極為典型的桉例,涉及各行各業,包含人倫道德與律法只見的判準。”

“而後嬴城與在大律府的眾多官員一同討論出具體的判決標準,其實就是立法的標準。”

“經過討論之後,僅僅第四天,陛下便傳召早朝。”

“將立法總領徹底的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