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面稟監國。」

張天還是下馬在章臺廣場上怒嘯,歇斯底里的怒嘯中一步步向著大律府走去。

就在這短暫的停留之中,在張天的腳下所過之處,已經一片的血滴。

「發生了何事?」嬴城奇怪的詢問。

太尉府距離章臺廣場頗遠,不過還是能看到章臺廣場所在的紊亂。

「似乎是八百里加急,好像還有虎賁營的將士?」王戍急忙起身看了一眼道。

剛說完。

一名黑甲衛便來稟報道:「啟稟監國,是都尉張天張將軍奉陛下之命面稟監國。」

「張將軍身負重傷,身旁還有一率虎賁營將士隨行。」

嬴城聞言勐然一驚,急忙道:「快宣。」

一瞬間,他也不知道為何,心惶惶的亂跳。

也顧不得其他,也是急急忙忙的向著章臺廣場跑去。

等他跑過去的時候,已經見到張天被虎賁營的將士抬到了臺階之上。

「陛下密令,陛下密令。」張天見到嬴城的一瞬間,歇斯底里的道。

嬴城只感覺自己此時的心要從嗓子眼中跳了出來,眼皮子狂跳的吼道:「將張統領抬到後殿,快去傳夏無且。」

而旁邊的虎賁營率將見此,也是長鬆一口氣,抱拳道:「虎賁營率將奉都尉之令護送張天面見監國。」

「將軍辛苦,稍作休息。」嬴城也不知道為什麼,急躁的說完,已經忍不住的奔向大律府之內。

「發生了何事?」

詢問而來的馮去疾雙目四巡,詢問一名黑甲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張天?」李斯也是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還喘著粗氣。

咸陽宮本就是中樞之地,大大小小的朝官無數,鬧出如此大動靜,也是一個個探頭觀望。

「各司其職,散了!」馮去疾冷呵一聲,急忙之中追了過去。

可剛到後殿門口,就聽到嬴城冷漠的聲音傳了出來。

「所有人退下,緊閉四門,不得靠近!」

不知道發生何事,郭懷義就如站在了大律府後殿門口,不準任何人靠近。

殿內。

嬴城深吸了一口涼氣,問道:「說吧,陛下有何密令?」

「而你,又是因何受如此重的傷?」

張天也不知道自己的傷勢有多重,也不顧自己身上因為傷口崩裂還在流血,四下無人,解開身上甲帶,從腰間內衣袋之上拿出來一封密信,沙啞的哀鳴道:「陛下在通渭宮遇刺昏迷不醒,屬下奉蒙公之命稟明監國。」

「只是屬下率百騎而出,出了通渭宮五十里,便遭到身著烏氏部落服飾的人襲殺,在其後廝殺之中末將發現這些人並不是犬戎,而是燕趙的俠客。」

咕嚕!

嬴城倒吸了一口涼氣,顫抖的接過張天所遞密信,不敢相信的呢喃:「近三日沒有陛下的訊息,我還命人前往隴西打探,只是近日咸陽諸事複雜。」

呢喃中,他迅速的開啟密信,入目之中。

噗通一聲,嬴城一屁股癱倒在了平地上,四目驚駭的盯著信中內容。

信中內容詳細,乃是小管書寫,字跡細小,但卻是將始皇帝為什麼西巡的原因講了清楚,從隴西露出馬腳之時黑甲衛便開始大規模進入隴西探查,在雍城之時就已經始皇帝就謀定,安撫烏氏部落,並制定了整個西巡至北的一戰定天下之險謀!

始皇帝試圖一戰天下定,故意放任匈奴和東胡人十數萬兵馬從太行山南下,讓蒙恬和李信從雲中和雁門二地北上,

橫掃東胡人和匈奴聚集地,徹底滅絕匈奴,將匈奴之地納入版圖。

而想要在短時間內平定,就必須讓匈奴人和東胡人深入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