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咸陽湖碼頭的事。”

“這不難理解,只是令老臣很惱火。”

“不要說這些個漁老大為了爭咸陽湖漁業天天鬧矛盾,單是這些人打架次數,都超不下百次了。”

“如果沒有一個足夠權勢的人出現,絕不可能讓這些漁老大和睦,統一在一起行動。”

整整十多天。

咸陽湖之事毫無進展。

可以說讓他十分惱火。

但惱火歸惱火,即便是他有懷疑目標,也不能直接去抓人。

到目前為止。

沒有任何實際證據證明,倫候就是咸陽湖叛亂的背後謀劃之人。

“此事繼續調查!”嬴城點了點頭,這件事李斯在奏摺裡面也有略微提及,可他沒想到竟然如此複雜。

查了近十天,毫無進展。

而通常遇到這種桉子,基本上已經宣告死桉了。

時間跨度越長,證據就消失的越徹底。

“但我估計,查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這樣吧!”嬴城頓了頓,繼續道:“分清楚主從犯,動手傷人者按律處置,至於那些被蠱惑之人,丟給教化司,教育一頓釋放。”

聞言,李斯輕聲一嘆,道:“也只好如此處理了!”

嬴城又頓了頓,道:“不結桉,讓廷尉司組建咸陽湖專桉組,專職調查此事!”

他明白。

咸陽湖之事必須要嚴懲才能給所有警告。

若是每一個勳貴都按照倫候那樣弄,那天下就大亂了。

但是。

行使律法講求一個證據。

若是沒有證據,甚至連一丁點的指向性證據都沒有,就把倫候給捉拿了,那今後栽贓陷害的事情會無比猖獗。

可以懷疑,甚至為了調查可以請倫候坐板凳。

但就是不能以這種方式定罪倫候。

同時。

咸陽湖一事牽連三縣區域內上萬戶漁民。

可以說。

這個規模。

還真的就是不能定性為謀反叛亂。

法不責眾,這並非一句玩笑話。

當初他下令捉拿所有人,是因為咸陽湖的事情必須快速平息下來。

但到審判的時候。

就需要酌情處理。

如此。

被抓捕入獄的人得到了警告,長了教訓,又會對朝廷感恩戴德。

而所有觀看的人,也會因此視為警示,不敢再犯。

而這就是主次,對主犯必須嚴懲,對從犯稍加寬恕,若是被蠱惑,就必須要從輕發落。

重要的並不是從眾著從輕發落。

而是讓所有人都懂法。

他敢保證。

若是讓咸陽湖之事參與的漁民懂法,那至少,有九成的百姓,不會參與進去。

這就是為什麼普法。

“老臣明白怎麼處理了。”李斯點了點頭。

並不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只是,需要有人來下這個政令。

這個人,天下只有兩個人可以下,一個是始皇陛下,另一個便是現在的監國嬴城。

“嶢武道的匪徒也清掃乾淨了。”王賁緊跟著道:“不過是一些山匪而已,只是以財物引誘,便追蹤到了老巢,一把火全燒了。”

王賁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是,難以想象。

那一把火,便是人間煉獄。

“如此,嶢武道便安然無恙了,另外,還是要叮囑駐守在上雒的辛勝將軍,必須肅清嶢武道匪徒,尤其是要反覆肅清,對搶掠者給予嚴厲的打擊。”

嬴城叮囑。

嶢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