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但是卻不能跟眼前這一把闊劍硬碰硬。王石還沒有真正消化掉那條神秘血脈的力量,還不足以跟真正地妖獸相媲美。

然而除了出刀,王石別無選擇。在這樣的攻勢面前,無處可逃,只要一轉身就是必死無疑,只能拼死抵抗。

出刀!

最為簡單的燕歸刀法!

既然能夠劈柴,就能夠劈山,一刀不行就兩刀,兩刀不行就三刀,三刀不行就千千萬萬刀!山不會消減,刀不會斷裂,那麼就總有將山劈開的那一天。

無數的黑線開始浮現!

一瞬三十六刀!

王石所能夠到達的極限!

三十六根細到了極致的黑線,相互纏繞,隱隱之中相互聯絡,好似有些法陣的感覺,編織成了一個玄妙的網,將這座飛來的山嶽緊緊網住,然後進行逐步的剝離。

畢竟是跟了二師兄花鐵柱那麼長的時間,二王石又在不斷地琢磨怎樣將法陣融入到刀法之中,就算現在還不成功,也隱隱有了點雛形。

就如同鋼絲下的熟雞蛋,黑線全部消失在了闊劍的表面上,闊劍看似沒有事情,其實已經被黑線切割。

下一瞬!

被三十六刀切割的山嶽驟然崩塌,成為了無數的碎石,向著四周崩落。

三十六刀,破劍勢!

山嶽再高再硬,也能夠被劈開!

然而,劍勢被破,闊劍依舊,還在繼續突進,向著王石砸來!

左手成拳,體內的血脈滾滾而動,成為一條巨龍,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悍然出拳!

砰!

劇烈無比的爆裂聲響起!

加上之前闊劍飛來時候所形成的音爆,所有的聲音的爆炸混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狂暴的巨浪,向著四周席捲而去。

黃沙不斷地崩塌,擠壓變形,再不斷地崩塌,將這裡變成了廢墟中的廢墟。四周殘存的建築跟腳下的青磚都已經被盡數毀滅,只有粉塵,沒有任何的形體。

闊劍的氣勢被破,又遭受了重重的一拳,原本繃直的鐵鏈也驟然收縮,闊劍倒飛了回去。

來,氣勢無匹,去,氣勢照樣無匹。

即便是退去,這柄闊劍也給人一種山河倒卷的氣勢,絕不是落荒而逃,而是將要再戰!

僅僅一劍,就足夠證明背後者的強大!

左手被震的發麻,腳也向後輕微地移動了些,這無不證明,王石接下這一擊很不輕鬆,能夠讓他用盡了燕歸刀法還後退的情況真的不是很多。王石的眼睛微眯,向著前方望去。

寧一倒是沒有抬頭,只是將目光就在王石的肩膀上。倒是沒有什麼擔心,她只是在想著明天應該吃些什麼。

從攀上王石背的那一刻開始,寧一就不擔心王石的安危,或者說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她堅信王石一定會活著,而她也一定會活著。不論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都無法將他們兩個置於死地。

喧囂之下,寧一顯得愈發安靜,好似不存在一樣,很容易讓人忽視。

餘波還在繼續,聲音被徹底攪亂。有時候,越嘈雜就越安靜,一種詭異的緊張感在加劇。

人,來了!

黃沙被劈開,爆炸成了一片花,而其中走出了四個人。

最前面開路的是拓拔野,以後是東宮長,再之後黑袍老二,最後是拄著爛木條的老大。可能是強勢過重,身子沒有什麼力量了,老大走的很慢,也就逐漸落到了後面。拓拔野性子急,也就早早地跑到了前面,跟老大拉開了不小的距離。此時,卻都聚在了一起,相隔也不是太遠。

拓拔野將闊劍抗在了肩上,眼神微微一挑,以俯瞰的姿態衝著王石說道:“喂!你就是王石?”

聲音如同洪鐘,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