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的發展,正一步步向著不利於盧日科夫的方向推進。盧日科夫感覺事態不妙,當即開始了一系列的私下公關。至少,暫時沒心思對周東飛和安娜下手了。至於說打擊報復韓復,他暫時更是不敢。哪怕兒子被踢成了重傷,哪怕他把韓復和蘇杭恨到了骨頭裡。因為這個時候要是出現打擊報復的事情,那麼他的處境會更加難堪:要麼是濫用職權,要麼是勾結黑勢力,二者必有其一。打碎了牙,必須往肚子裡咽,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而且,顧悅心也秘密打來電話,說他太不小心了,竟然在大選時期弄出了這樣不必要的麻煩。雖然顧悅心對於這些潛力巨大的政治人物保持著一些尊重‐‐畢竟她不是&ldo;少主&rdo;本人,但言語之中的不滿還是顯而易見的。

而就在盧日科夫焦頭爛額處理公關的時候,周東飛已經來到了俄羅斯副總理安德烈的辦公室,受到&ldo;正式&rdo;接見。安娜陪同他一起去的,到了安德烈面前顯得有點急促。一個女兒家,出了昨天那樣的事情,見到父親總歸有些不自在。

而安德烈出身豪門貴族,又是資深成熟的政治人物,對於心態的把握非常好。見了兩人之後,故意忽略了昨天那些事情,並未當面提及,這讓周東飛和安娜稍微舒坦了些。

周東飛仔細看了看對面這老者,感覺跟電視上出鏡的時候差不多:高大的身材,端正的五官,整體不苟的頭髮,乾淨簡潔的服飾。寬大的額頭、方正的唇形和厚重的嗓音,帶給人一種強有力的控制感。

周東飛和安德烈之間並不陌生,但以前都是透過安娜的穿針引線。直接面對面的在一起,這還是第一次。

&ldo;聽說你帶來的孩子又遭遇了麻煩?&rdo;僅僅寒暄了幾句,安德烈就開門見山的問起了這件事。周東飛知道他的意思:這件事事關盧日科夫,是個值得研究的話題。

周東飛點頭笑道:&ldo;小孩子之間的事情,只不過事情牽扯到了莫斯科的地下勢力、牽扯到盧日科夫這個總統競選人,於是就顯得有些不正常了。&rdo;

&ldo;關於盧日科夫的陣營問題,即便安娜不介紹,你也應該有所瞭解吧?&rdo;安德烈問。因為俄羅斯是大國,主要的總統競選人都會受到世界各國的關注。安德烈不用等周東飛回答,就接著說,&ldo;這個人是新黨的主要成員,也是總統先生主要的競爭對手,工作能力和社會能量也很大。只不過此人心思歹毒,作風不正,品行不端,要是讓他成為俄羅斯的領袖,實在不是一件樂觀的事情。而且……盧日科夫向來抱有、排華的觀點,一旦被他競選成功,勢必影響俄華兩國的友好邦交。這些年,在總統先生和華夏主要領導的共同努力下,兩國關係的友好合作來之不易呵。&rdo;

安德烈這麼說,還是想把周東飛拉進來,讓周東飛幫助自己扳倒盧日科夫。但是周東飛不明白,安德烈、乃至總統韋傑夫身為執政的高階領導,在什麼地方需要自己的幫助?他們的能量在俄羅斯,已經大到了難以估量的程度,這是必然的。

&ldo;總理先生,雖然這是貴國的內政,但是,我可以隨便談一談自己的看法?&rdo;周東飛笑問。現在的他,還是華夏官員的身份。妄談對方的大政,確實需要謹慎一點,哪怕對方是安德烈、是安娜的父親。

安德烈笑了笑:&ldo;外人已經離開,這裡只有你我和安娜。現在不算是國務交往了,只是我們的私人談話。還有,現在可以用私人之間的稱呼。你一口一個&l;總理閣下&r;,我可覺得有點彆扭。&rdo;

&ldo;那好,我就對伯父名說了。&rdo;周東飛笑了笑,稱呼也悄悄變了過來,&ldo;說句實在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