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號,還有一個藍‘色’的,那個煙火要是放出去,就代表大勢已去,在外的關寧軍就什麼都不要管,直接帶著隊伍到遼東去投奔建奴當漢‘奸’去。那個祖大壽剛才叫這麼大聲,就是要屬下去發那個藍‘色’煙火。那句‘世事無常’就是暗號。”

“譁變!投奴!好一個‘亂’臣賊子!朝廷養了你們這麼多年,你們就這麼回報皇恩嗎?”孫承宗指著那些將‘門’的高階將領罵道。

“為何不選擇紅‘色’?其實祖愛卿大可以放手一搏,城外有六萬‘精’兵,你的贏面還是非常大的。如果把朕給殺了,說不定這大明的天下就改姓祖了。”朱由校嘲諷的笑道。

“罪臣不敢!罪臣不敢!”祖大壽是真的怕了,只是磕頭求饒。

朱由校的到來本身就是對他們在遼西統治法理最大的打擊,以前對於朝廷外派來的官員無論有多大的能量,多大的背景,多大的才華,他們先可以用錢財利益拉攏,如果行不通用同氣連枝的小山頭組織來孤立,出工不出力,把他們坑到死。底下計程車卒也樂於幫他們,因為遼西將‘門’和這些士兵是幾代的上下級關係,幾乎是‘私’軍。

但現在不一樣,朱由校只要亮出皇帝的旗幟抓人,關寧軍裡計程車卒和將領有幾個有膽子殺皇帝造反,底下計程車兵有幾個會聽他們號令就很難說了。他們雖然經常作死,但歸根到底還是屬於大明體制內的人員,即便是作死,他們也是按照體制內遊戲規則來作死的。在這個遊戲規則裡,皇帝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殺的生物。

殺了皇帝當皇帝,就算是渾人祖大弼也知道那是一種非常腦殘的行為,你以為皇帝是那麼好當的嗎?中國歷史上那麼多皇帝是怎麼產生的,年代近的參考朱重八的奮鬥史,還有朱老四的靖難造反史,那都是開掛的牛人,而且是順應歷史‘潮’流才得以上位,很明顯遼西將‘門’的人裡沒有這樣的人,而現在的形勢也沒有這個條件。

朱由校的出現是一開始就點中他們的死‘穴’,何況祖大壽認為這個年輕的皇帝肯定不只是動用廠衛力量抓人這一招,這次和他一起來的兩萬部隊說是來遼西增援的。自從這支古怪的軍隊到來,祖大壽就一直感到寢食難安,多方打探總是不得要領reads;。

神秘的好像新式火器的槍支火炮,土鱉風格的服裝,都可以算是故‘弄’玄虛。可這支軍隊的‘精’神面貌,組織‘性’,紀律‘性’,還有和傳統軍隊截然不同的行事作風,叫祖大壽內心深處感到沒由來的恐懼,近乎本能的不想和這支軍隊作戰,是他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

投靠後金是祖大壽給遼西將‘門’設計的最後出路,在最糟糕的情況下才會啟動。

祖大壽是個謹慎的人,會時時刻刻權衡利弊為遼西將‘門’這個小集團謀取利益。

在原本的十幾年後的歷史,他會和皇太極糾纏不清,降了清又反悔,反悔了又降清,如此幾次三番的折騰。他之所以反覆無常,不是因為他對大明有多少感情,也不是因為對朱氏有多少忠心,又或是身為漢人的一點民族責任感。僅僅是因為當時大明雖然沒落,但清朝還沒有強大到讓遼西將‘門’來投靠,直到清朝真的表現出問鼎的實力,而他也沒有選擇後,祖家才心甘情願的成為漢‘奸’。

現在這個情況,是祖大壽最不願意看到的,雖然不知道朱由校和孫承宗的部署,可是本能的感覺到絕對不可以硬拼。祖大壽輸不起。

錦州城外領軍的是他的三個兒子,還有在大廳裡遼西高階將領的子侄,這年頭有兵就是大爺,在建奴裡的皇太極是個人傑,如果在這時候投靠他等於是雪中送炭,一定會有好日子過。

但現在,他的如意算盤全部落空。

“祖將軍好算計,那我們今天就替你放一場煙火。陛下,你說我們放哪個顏‘色’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