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白開用一個很彆扭的姿勢蜷縮著,我推了他一把,沒反應。

我讓兩個人把他架起來放到了沙發上,再一看我嚇了一跳。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這時候白開身上的白襯衫是敞開懷的,裡面的面板破了好幾塊兒,雖然沒有一個在流血,但看著就很疼。

更讓我吃驚的是,白開在自己的襯衫上。用血很潦草的畫了兩道,一道豎著的,一道橫著的。

看著畫的時候非常的倉促,卻又很明顯不是無意畫上的,顯然這是他想告訴我什麼。

看了半晌,我起初以為這是指他之前灑在地上的燈油。去找了,燈油早就乾透了。只有少許的汙跡了。也看不出什麼。

後來我漸漸的有了一個猜測,這個猜測讓我有些不敢相信。一道豎著的,一道橫著的。

難道白開的意思是,一橫?秦一恆?在這個房間裡?

屋裡現在有好幾個人,我心說是易容術?

觀察了一下覺得不太可能,就算這面容是能透過辦法來改變的。這身材總沒法說謊吧。

這屋裡頭的人,看著最輕的都得有170多斤。說把秦一恆裝裡面我信,要秦一恆裝成這樣,我打死也不信。

冷靜了一下。覺得還是剛才急昏了頭。

白開衣服上的血,肯定是在我們進來之前留下的。

他又不能未卜先知,所以,就算真的秦一恆出現了,現在指不定已經跑哪兒去了。

當下,還是救人要緊。

白開還有鼻息,估摸著跟上次秦一恆昏倒差不多,肯定是被什麼衝了陽氣。這次幸好還有幫手在,我叫這些人幫著把白開抬到了樓下。

琢磨了一下,沒把他送去醫院,隨便在藥店買了點東西給他稍微包紮了一下傷口,我們就回了賓館。

我這麼做不是鐵石心腸。完全是已經有了經驗,知道帶去醫院無非也只是胡亂折騰而已。

還不如安頓好了想想究竟出了變故。

這一想,就過了整整兩天。

白開的脈搏一直很強,卻始終沒有要甦醒的意思。直到第二天的晚上,他才開始有了些醒過來的徵兆。

意識依舊沒有恢復,只是開始能嘔出一些東西。那個司機一直就被開放商安排在賓館給我打下手。

乾的基本就是保姆的工作。

他接了白開的嘔吐物還挺意外,這人兩天沒吃東西還能吐出來,的確挺新鮮。

我細看了一下,白開吐出來的大部分都是沒消化完的生大米。也不知道他究竟吞了多少下去,一連吐了幾個小時都沒幹淨。

不過越吐他人越清醒。

最後已經能開始張嘴要煙抽了。

我給白開點上一根,趕忙問他,你見到秦一恆了?白開咳嗽了好幾聲,連忙擺手。

我又問,你在屋裡折騰什麼呢?

白開錘了錘自己的胸脯,才勉強擠出來幾句話。

“缺心眼,你說我待你不薄吧?你怎麼就不關心老子龍體是否安康呢?”

我扶著白開坐了起來,說沒工夫跟你扯皮,宅子本來我沒什麼興趣,但現在動了我的人了,我就必須得弄清楚了。

白開沒再說話,又幹嘔了好半天,灌了幾口水。

衝我比劃了一下大拇指。才勉勉強強的給我講。

這宅子裡有陰氣是肯定的,顯然是有什麼東西經常出入。但具體是什麼,他實在沒辦法分辨。

所以白開的辦法就是,透過手段,讓整個屋子都變成一個長明燈。

這長明燈不是墓室裡的那種,而是香臺上常年點著的。用途顯而易見的就是供奉神明。

白開想的是,在此處弄這麼大一號的長明燈,這路過的神仙靈魅肯定會來停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