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藥暈擄走了,我娘說後來找到夫人的時候,是在一間破廟裡,四下無人,根本查不出是誰做得!”

砰!

楚淮山一巴掌擊在桌上。

眾人的心也跟著那茶具齊齊一跳。

“愚蠢!當時就該報官,找出那畜生!如今時過境遷,又該如何著手?”

屋子裡一寂,小江氏難以置信地抬起頭:“老爺……不怪我?”

楚淮山深深看著她:“怪,怪你自作主張隱瞞此事,更怪你輕看了我楚淮山!”說罷拂袖沉聲道,“不錯,我娶你,確實是因為你姐姐,可是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些年你為我操持府務、執掌中饋,我都看在眼裡!除了顏兒那事我怪過你,其他只有感激和愛重!”

他俯下身,握住她的手,“阿婉,你不該不信我。”

江婉全身劇震,因著他那一聲“阿婉”,終忍不住痛哭出聲。

她撲進他懷裡聲嘶力竭,多年來的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日,都隨著哭聲宣洩出來。

楚淮山微嘆口氣,抬手撫上她的後背。

同時給了楚忠一個眼神。

楚忠會意,拎起那喬穩婆往外。

喬穩婆還愣愣道:“你、你們老爺真的不介意?不可能吧?”

哪有人被騙著養大別人的孩子,還不生氣?

而且這人還是國公,一品大員啊!

楚忠懶得跟她廢話,只警告:“今日之事,你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下場你知道!”

,!

喬穩婆想起方才楚淮山給她的壓迫感,忙不迭點頭:“是、是!老婆子一定把話爛在肚子裡,不,老婆子根本就不知道楚傢什麼事!”

楚忠見她這麼上道,給了些銀子才折回去。

到大廳時,小江氏已經被扶起來了。

楚淮山正要扶她坐下,再細細問清楚當年之事,誰知一個蒼老聲音猛地傳進。

“賤婦、賤婦!我堂堂楚國公府,竟娶進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造孽啊!”

眾皆回頭,只見楚老夫人在下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滿臉痛心疾首,“你、你這個不知檢點的賤婦!竟敢讓一個來歷不明的小賤種混淆我楚家血脈!老大,趕緊休了她,不、義絕,馬上義絕!!”

同樣聽到訊息,匆匆趕過來的江家兄妹臉色齊變。

義絕?

那以後楚、江兩家就結下死仇了啊!

小江氏抖若篩糠,埋頭恨不得躲到地下。

楚淮山皺眉,擋在母親面前:“阿婉之過,兒子稍後自會懲處,就不必母親費心了。”

楚老夫人聞言瞪眼:“你還叫她‘阿婉’?這個賤婦,老身絕不容她再留在府上,還有她生的那個小賤種,立馬給我趕出府去!”

楚若蘭忍不住道:“娘不是賤婦,二姐姐也不是小畜生!”

“你住口!”平素對楚若蘭多有寵愛的老太太,此刻聲色俱厲,“老大,你想想清楚,今日這事兒傳出去,不止是你,咱們整個楚國公府都會顏面掃地!你再留下這個女人和那小賤種,就不怕影響你的官途,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嫁給殘廢後我成了首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