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的很好,除了殺人,他從不和任何人攀交情、論長短,江湖上只知道雪無痕劍下無活日,連死在他手裡的人都未必知道他是誰?燕雲飛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他當然覺得吃驚不已。

淡淡一笑,燕雲飛道:“雪朋友那一手劍早已風靡過武林,今天這趟百里家可沒白來,能遇上你這位仁兄,可是榮幸得很……”雪無痕冷冷地道:“我敬佩的是英雄,是漢子,你燕朋友更是個人物,江湖上都知道射日劍法天下之最,雪無痕今天是衝著你來的,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來這裡…”一怔,燕雲飛道:“你不是百里家的……”鼻子裡微微哼了一聲,雪無痕道:“天下能請得起我雪無痕的人不多,就是百里家也不例外,有個你就不同了,你是我眼裡的無價之寶……”拱拱手,燕雲飛笑道:“承蒙看的起,燕某感激不盡,只是我倆往日談不上怨,今日又談不上仇,這樑子……”雪無痕笑了,且是仰天楊笑,道:“咱們是為劍而會……”江湖上都知道雪無痕是個酷冷的劍手,殺人在他眼裡如踏死只雞一樣那麼平常,他沒有任何同情心,喜怒哀樂在他來說並沒有太多的感覺,沒有人見過他笑,但今天他不但笑了,而且是暢懷大笑……百里居眼珠子在轉了,大聲道:“好呀!以劍會友,雪大俠,我有點小敬意。”

他向毒蟲郭愧略略示意,郭愧對這位主子恭順的像條狗,也懂得百里居的心意,立刻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盒子,交到百里居手上,百里居輕輕啟開小盒蓋,一蓬耀眼的光華從盒子裡散射出來,一顆有拇指般大小的明珠耀然的呈現在盒底,所有的目光全聚集在那顆明珠上,唯有雪無痕和燕雲飛連正眼也沒瞧上一眼。

百里居大笑道:“雪大俠,這是你的……”哪知雪無痕連瞄都不瞄上一眼,道:“這是代價……”嘿嘿一聲,百里居陰沉的道:“只能說是小意思。”

雪無痕不屑的道:“你還是自己留著吧!這一仗不是為你打的……”毒蟲郭愧有些憤憤地道:“我們主家可是一番敬意。”

哪知雪無痕一瞪眼,叱道:“住嘴!”

毒蟲郭愧在百里家除了百里居外,也是威風八面的,除了百里居無人敢大叫小叫的,雪無痕雖然是一方霸主,在自己地面上,他居然叫自己住嘴,毒蟲郭愧頓時氣的白了那張臉,他憤憤地道:“媽的,你……”雪無痕的眼珠子冷光一閃,誰也沒看見他是怎麼出手的,可是毒蟲郭愧的眉心上卻有一點血痕,他睜大了那雙翻白的眼珠子,哇地一聲倒在地上,翻顫了一下,已氣絕而死,百里居變色道:“雪兄,你……”俗話說打狗須看主人,雪無痕心冷麵冷,一劍穿了毒蟲郭愧那條狗命,百里居面上自是不太好看,而鬼禿子、雙面客、價瞎子眼見雪無痕隨意殺了郭愧,那手快劍決非他們所能望其項背,他們心裡有數得很,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雪無痕冷煞的道:“他不該殺麼?”

這種口吻這種冷傲的態度,的確令百里居有點受不了,百里居的心機也夠深了,他眼珠子一轉,立刻哈哈大笑道:“該殺、該殺,這種不知進退的小人當然該殺。”

雪無痕鼻子裡冷冷地一哼,根本不再看百里居一眼,血手老沙實在看不過眼了,他嘿嘿地道:“百里居,你真是個卑鄙的小人,郭愧雖然不是個東西,好歹也是跟你多年的家奴,雪無痕殺了他,你不但不替他討回個公道,還奉承似的說他該殺,呸,你這種人有誰敢再和你共事……”百里居怒聲道:“你懂什麼!雪大俠有霸天之勇,是個不可多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