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門口走去。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拖著一個嬌小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莫府的大門口……連一句再見也沒說,果然夠無情。

莫宣丞看著離去的背影,猛嘆氣。???他很生氣。

他真的非常生氣。

雖然陸盈月一點也不瞭解他究竟在生什麼氣?不過,光從空氣中隱隱浮動的沉悶在判斷,他應該還在氣頭上,而且暫時沒有消退的現象,也就是說火山隨時都有爆發之虞,奉勸閒人最好勿近。

�!亭中的趕忙收去置於琴上的手指,省得被絃斷的猛勁割傷。

她顯得有些懊惱,眉目間悄悄流轉著憂愁。�!又一根,她索性停下撫琴的動作,轉而向他,那個不停打斷她琴絃的惡劣男子——聶人故。就知道突然叫她彈琴給她聽,絕對不會有好事,分明就是藉機遷怒於她,把滿腔的怒氣都發洩在她身上。

“怎麼不彈了?”

琴絃都斷了大半,怎麼可能彈得出一首曲子嘛!“這……我手有點疼,想休息一下。”陸盈月沒膽子當場揭穿他的惡行,索性隨口瞎掰一個理由。

誰敢在他氣頭上的時候,去招惹他?又不是想早點死。

“手有點疼,是受傷了嗎?”問話的口氣極輕極柔,卻反而更加突顯他隱藏其中的狂暴怒氣。

她微笑著不答腔。

通常在這個時候,還是乖乖的選擇明哲保身最重要,別傻愣愣的搶上前去當炮灰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把手伸過來,讓我看看嚴不嚴重。”

伸手?這這這……只是謊話,教她去哪裡找傷給他看?“不必勞煩了,我只是有點痠痛而已,不礙事的。”陸盈月表面上笑得無邪燦爛,心裡可是波濤洶湧、起伏不定。

“把手伸過來。”他說。

“這…”陸盈月猶豫萬分。

“你不聽我的話?”他彎起一雙邪魅的眼,定定瞧著她的手足無措。

怎麼辦?怎麼辦?手伸過去,謊言就揭穿了,依他的性子,肯定會非常 暴怒,到時候她一定又會有一頓排頭好吃。可是,他是她的主子,至少目前是,他的話對她而言就是絕對的命令,是她非遵守不可的。陸盈月陷入兩難,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盈月?”聶人故輕喚她的名。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乾脆乖乖認命了。

頭壓得低低,陸盈月畏畏縮縮的遞出小手。“盈月。”

“我不是故意要說謊的。”陸盈月一聽見他的聲音,立刻本能的小小聲為自己辯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靜靜等了很久,卻沒有聽見下文,反而是手掌傳來的陣陣輕撫令她驚訝不已,聶人故用著自己的溫暖大掌極其溫柔地搓揉著她的小手。

像是取暖般,來回摩擦。

“你的手怎麼會這麼冰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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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盈月當場呆愣,怎麼也料想不到他竟會是這種反應。

這真是她所認識的聶人故嗎?撫摸著她冰冷的小手,聶人故清楚地看見白嫩的小手上被凍紅的痕跡,如白玉般柔滑的手掌上浮現出紅色的色塊,像是汙點,擦不去也洗不掉,紅豔豔的呈現在眼前,讓人看了心疼。他從懷中取出一瓶藥劑,取出一些後抹在她的手上。凝膏一般的藥劑,帶有濃馥的花香,抹在手上的時候涼涼的,擦起來很是舒服。

“這是什麼?”她的好奇心馬上被挑起。

“藥。”簡單明瞭。

“喔。”

她的小臉寫滿疑問。

“你不是有問題想要問我?問吧。”聶人故動作未停,專心於替她抹藥,連頭都沒有抬。連她有疑問都知道,他是神仙嗎?不然怎麼能每次都看出她在想什麼。

見她略有遲疑,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