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招呼衛生員來包紮的,實際上長寧就手掌上的一個癒合了的傷口重新開裂了。

哭泣了幾聲,長寧放下遮住眼睛的手,不顧周邊人的勸阻,抽泣著繼續開始揮動鋤頭。而她周邊的小夥伴們也被領隊叫去幹活了,很快,抽泣也沒有了,長寧胸中的委屈化成了一種悲憤,悲憤又變成了巨大的力量。這位十七歲的小姑娘拼命的揮動鋤頭,在地上亂挖亂刨起來。

直到高高舉起鋤頭的手臂被人拽住了,長寧扭頭一看,卻是跟隊的生活老師吳嬤嬤。吳嬤嬤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婦人,魯山人,早年也有兒有女的,但一雙兒女卻都在戰爭中死去了。所以她現在是孤苦伶仃的,在成均公學成立之初,人就進來做生活老師了,這一待就是小二十年。

吳嬤嬤當然看得出長寧這是在慪氣,嘆了口氣,“公主啊,你休息一下吧。”這規矩是您老爹親口定下的,這些年裡但凡違背了這規矩的人,可全都要遭殃,沒人敢破例。

吳嬤嬤溫暖的話和慈祥的表情,讓長寧的悲憤情緒得到了一定平息,不過工作隊的一個組員看到吳嬤嬤在安慰長寧,也打了一嗓子,“公主殿下,你就別犟了,好好地休息休息。你這麼幹活沒有效率的。”

聽到這組員關心的不是自己內心的悲憤,而是自己幹活效率的時候,長寧突然很想用雙手卡住他的脖子,如掐著一隻小雞的脖子一樣,在奮力搖晃中將這個不會說話的笨蛋如同小雞一樣掐死。

不過這種事情也就是想想,陳漢的皇室,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可都沒有隨便殺人的權利。

長寧是很想痛罵這人一頓的,“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啊,沒人那你當啞巴不是?”

但是大家都在幹活,如此個氣氛下,長寧覺得這麼發脾氣未免太傻。所以她只能忍下來,而如此一來她心裡頭的火氣就咕嘟嘟的更旺了。

吳嬤嬤也白了那人一眼,那組員雖然不會說話,但卻懂得看臉色,知道自己惹人不快了。那得,自己走人好了。然後吳嬤嬤就又寬慰了她一些話,或許是剛才發洩了一圈,情緒得到了疏解,長寧也就不氣的要挖破老天爺了。

“收工!明天在幹。”領隊的扯起嗓子吆喝了一聲。

長寧抬頭看了看,似乎也沒空多大點地方了,忍不住答道:“隊長,加把勁今天干完不就行了。”

“問題是今天干不完。這地兒種了樹後還有善後呢,怎麼這也得幹到明天下午。”長寧的眼睛估算的還是不準,領隊當然知道小姑娘的潛意思是什麼了。“該放鬆的時候咱們也別把自己逼的太緊,時間還很充足,完成任務不成問題。大家回去之後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忙呢。”

長寧仰頭看著天空,怎麼就沒有一點陰雲呢?

榆林這一塊地不算缺水的。她在回去的路上腦子裡想著榆林氣象的介紹,不僅僅是榆林、神木,包括整個毛烏素沙漠在內,那都是自己作死的。

這個地方並不缺少雨水,跟真正的沙漠地區是不一樣的。這裡每年的降雨甚至能達到250440毫米,集中於每年68月份,這段時間的降雨可佔全年降水6075%,尤以7月為多。降水年際變率大,多雨年為少雨年24倍,常發生旱災和澇災,且旱多於澇。

在這片土地上種植或許很困難,但作為森林草地,作為牧場,完全是沒問題的。

長寧他們一群人剛剛抵達榆林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場中雨。所以,這裡的氣候真不算差。但可惜啊,之前的歷朝歷代都沒有注意到保護植被這個問題。

小姑娘家多愁善感,剛剛還氣得要死,想著老天爺怎麼不下雨,他們就好偷個懶了,但轉眼間就可惜這裡了。因為她想到了自己等人下駐的那個小村莊裡。總人口還沒有他們這個工作隊多呢,只有百十人。

人均耕地兩畝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