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山臉上立馬便有了沮喪表情,無心鑄劍的他走出鑄劍鋪子,來到陳朝身側坐下,開始唉聲嘆氣。

陳朝這會兒是肯定眼前男人當真就是徐白那柄飛劍的鑄造者了,不過也不由感慨,天下之大看著大,但好似又極其小,在哪裡好似都能碰得到有關係的熟人。

陳朝拍了拍趙大山的肩膀,勸慰道:“老哥,別傷心了,老哥以後定然能鑄出一柄更不錯的飛劍。”

趙大山點頭嗯了一聲,但情緒依舊不高。

陳朝站起身,笑眯眯道:“白喝老哥一碗茶,也無以為報,祝老哥以後飛劍一柄比一柄好就是了。”

趙大山艱難扯出一個笑臉,對著陳朝招招手。

陳朝點點頭,朝著山道那邊走去,不過在路過鑄劍鋪子後面的時候,伸手在鋪子的招子上擦了擦手。

大意了。

剛拍趙大山肩膀的時候,摸了一手汗。

……

……

陳朝總算是貨真價實來到這座劍氣山腳下了,從神都離開時候算起,直到來到這座劍氣山,其實滿打滿算已經花了差不多三個月光景,離開的時候神都還是初夏,這會兒蟬聲陣陣,已然是入夏了。

剛踏上劍氣山的山道,陳朝便被山上吹來一陣風險些颳得站不住身子。

只是即便如此,陳朝還是覺得一張臉生疼,好似剛剛那場風裡夾雜著無數的劍氣撲面而來。

好在臉上沒被刮出傷口。

這也就是臉皮厚了。

只是沒走幾步,眼前的人影便多了起來,多是年輕劍修,大多數腰間懸劍,也有空空如也孑然一身的,這些劍修自然也是上山求劍的,劍氣山的規矩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劍修想要求劍,上山便要硬抗這無數劍氣,能在這些劍氣之中堅持走到真正的山門前的,才算是擁有了最初的資格,要不然即便你天資再好,劍氣山也不會拿正眼看你哪怕一眼。

只是萬事都有例外,像是當年柳半壁上山的時候,可沒走這條山路,有院長弟子的名聲在,再加上院長雖說對這傢伙不讀書去練劍極為惱火,但還是給劍氣山打了招呼,以至於讓柳半壁上山的時候,直接是讓劍氣山領著上山的。

至於之前的謝南渡,就更不用說了,不僅院長早早在山上等候,就連劍氣山的山主也是親自出山的。

這樁事後來謝南渡給陳朝說起的時候,陳朝還沒有什麼感觸,現在換著自己親自登山的時候,陳朝才切切實實感知到什麼叫身後有人好做事。

而且他這登山還和其他登山的劍修不同,其餘劍修好歹是劍修,跟著這山上的劍氣,還能順著劍氣而行,但他身為武夫,除去硬抗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費力走到半山腰,陳朝喘了口粗氣,剛想找個地方歇一會兒,便看到一旁的青石上坐著一個年輕劍修,後者穿了一身藍白長袍,看到陳朝之後,善意一笑,“一起歇會兒?”

說著話,他甚至還將屁股下的青石給陳朝讓出一半來。

陳朝也不客氣走過去一屁股坐下之後,那年輕劍修很快便詫異道:“你是個武夫,上山做什麼?”

這是很顯然看到了陳朝佩刀。

不等陳朝回話,那年輕劍修又自顧自說道:“怪事怪事,上劍氣山的居然還有武夫,真是怪事。”

陳朝苦笑道:“都是些小事,小事。”

年輕劍修哈哈笑道:“反正這山上到處都是怪事,見怪不怪了。”

陳朝一笑置之。

不過陳朝隨即嘆氣道:“這他娘山真難爬。”

年輕劍修笑了笑,語重心長道:“劍修登山沒這麼費力,用自身劍氣和山中劍氣相合,就能輕鬆不少,外帶著釋放劍氣的時候,山上的某柄飛劍說不定就能察覺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