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直挺挺就跪了下去。

&ldo;掌家,還有一件事……&rdo;侍女的話剛說了半截,眼淚就止不住落下來。她用力捂住嘴巴,伏在地上,雙肩顫抖。

唐玉章已經猜到了她要說的是什麼事,他揮退書房裡的所有下人,見房門緊閉才道:&ldo;你不必害怕,是家神走了,可對?&rdo;

侍女一怔,一臉淚花的抬頭,全是錯愕。

&ldo;奴婢有罪!&rdo;她哭得更兇了,家神是怎離開、何時離開的她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今早去服侍的小姑娘來說家神不見了,她急急去檢視供奉在中堂的鏡子,果然沒了。

正愁不知該如何說,羅先生又走了,只丟給她一封手書,要她及時交給掌家。

一天之內就遭遇兩件大事,隨便拿出哪一件來,都是能丟活兒的大事!會被趕出唐家的吧?!

&ldo;請您高抬貴手,放奴婢一馬吧!&rdo;侍女越想越哭的兇,她還有一家老小要養吶!

唐玉章無奈苦笑,他親手扶起侍女,和聲安慰:&ldo;靈芝,你不必擔驚受怕。你的活兒依然是照看閣樓和明燈。不減工錢,也不會讓你離開唐家。&rdo;

&ldo;多謝掌家!多謝!&rdo;她破涕為笑,頂著張大花臉。

侍女走後,唐玉章臉上的笑容緩緩落下,最後化成苦澀,停在嘴角。蜉蝣,你終於走了‐‐

心裡空了大片地方,難受得緊。

他難得的偷了個懶,將自己往椅子上一攤,睜著眼睛發呆。走了好,走了就自由了,沒人再惦記著要她去殺人、去做那些損陰折壽的事。

唐玉章揚起嘴角,鬆了口氣。

只是,眼睛怎麼模糊了?他抬手蓋住眼睛,掌心感覺到絲絲濕意‐‐以為自己不會如此丟臉,還是丟臉了。

他不知道,此時的鏡湖裡,正坐著一個盯著鏡子的姑娘。

只是鏡子裡映出的並不是姑娘的臉,而是一個捂面而泣的男人。&ldo;不會是知道我走了就喜極而泣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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