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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是些跑腿的事，算不得信任。&rdo;白霜挑了一顆翠玉白菜放進碗裡，叮囑道：&ldo;你可別說漏了嘴。&rdo;

墨狄在臉邊豎起大拇指：&ldo;放心吧掌櫃，我墨狄是什麼人?絕不會說的。&rdo;

&ldo;順便問一下，要不要我隨時盯著他?&rdo;他神秘兮兮沖白霜眨了眨眼睛，還頗有幾分話本里夜行者的勢頭。

不過他的提議卻被曌當頭潑了冷水。

&ldo;小孩子瞎摻和什麼?沒事做的時候就專心修煉，書筠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能畫鳥而飛、畫魚而遊。你除了記點帳，甩點墨汁糊弄人，還會什麼?&rdo;

墨狄一呆，傻子似的盯著曌，就連白霜都錯愕的看著他‐‐這一股子當爹的口氣是怎麼回事?

&ldo;你又不是我爹。&rdo;墨狄仗著書筠把自己託付給白霜，她又不怕曌，故而膽子大了些。

曌把筷子拍在桌上：&ldo;書筠是!他是我的好兄弟，你就是我的好侄兒。你爹早亡，我就是你爹，你有異議?&rdo;

墨狄嚥了咽口水，嘟囔道：&ldo;可是我不想管你叫爹，你這麼說，那我娘是誰?&rdo;

&ldo;自然是書筠了。他的兩半妖元生了你，那就又是爹、又是娘。你可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我們去書筠的靈位前談談?&rdo;曌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

&ldo;不了不了，小妖謹遵教誨!小妖我什麼都明白了。&rdo;墨狄把碗筷一放，條地躲到白霜身後。

動作太急，那碗還在桌上轉了好幾圈才落穩。

曌冷哼一聲：&ldo;明白就好，吃飯。&rdo;說著，像是要掩蓋什麼似的兀自吃起了飯，甚至還是目不斜視的那種。

白霜揚了揚眉，總覺得，曌像是有心事?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繼續猜測，朱顏就推門進來了，抱著好幾個布包。&ldo;掌櫃，帳房，你們在吃飯啊。我帶花種回來了!&rdo;

他把那些個布包放在地上，笑得像朵盛放的花。不但很好看，明朗的笑容還有種舒心的感覺。

這男人年輕的時候一定很妖孽!

額，雖然他現在看起來也不老。但在十六七歲的時候一定更了不得，朱顏、朱顏，他的爹孃太會生，也太會取名了。

&ldo;正好，過來一起吃吧。&rdo;白霜好奇的瞅著他放下的布包，都是些什麼花?

曌瞥一眼墨狄：&ldo;你去拿碗筷。&rdo;這架勢，還真有幾分為人父的威嚴。連朱顏都下意識謹言慎行起來。

一餐飯吃完，百鍊還是沒有回來。

想著他一個活了那麼多年的老半神，也不會有什麼事，白霜就沒讓小紙人去尋。倒是熊妖霜月說自己準備動身了。

她特地來找白霜辭行，雖然身上的傷還沒有徹底好完，但她心上更是千瘡百孔。

&ldo;你的寶串，當真不拿回去?&rdo;白霜最後還是又確認了一遍，那串著獸牙的寶串，只怕是霜月渾身上下唯一的寶物了。

且她的妖氣和獸牙如出一轍，串在寶串上的，就是她自己的牙齒。

普通獸牙倒是沒什麼，但那是一隻千年熊妖的牙齒，她的原身不大，但那牙齒卻也是最好的護盾和最鋒利的武器。

少了這牙齒，就像是沒有刀的刀鞘，彷彿雪原上的白狼將自己生生變成了小白兔。

&ldo;這寶串我既然送給了他，他自己不懂愛惜，我也沒什麼可說的。若這是最後，我倒是寧願他沒有戴在身上。掌櫃，我‐‐&rdo;

霜月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