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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攏到懷裡，在她耳邊輕聲道：&ldo;先天帝為滅口而佈下的神兵早已死絕了，真相是寒川告訴我的。&rdo;

&ldo;那小子不只是念著當初被處刑的仙子，夕顏的事，他一直心懷愧疚。所以，要說服他不去裂隙，根本不可能。有些事，只有做了，才會心安……&rdo;

第359章 青藤裙&iddot;你去?還是你去?

&ldo;那天帝又是怎麼回事?&rdo;白霜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著，不知為何，她這段時間以來繃緊的精神忽然覺得有些倦。

曌輕咳一聲，正玩著她一綹青絲的手一頓，嘴角忍不住翹起來。

&ldo;他‐‐啊。&rdo;曌一邊思慮著要從哪裡開始說，一邊回憶天帝被他逼得手足無措的模樣。想想就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彼時，他從寒川處知道所有真相，直接施術用結界把寒川困在隱世和現世的裂隙邊緣。

百鍊頭一回同他達成一致想法，主動請纓看著寒川。曌就這樣一路闖過去，從最側面的神殿一直闖到天帝的面前。

&ldo;屏退左右神兵和仙侍，我有話同你說。&rdo;曌一臉嚴肅，天帝當時就答應了。

可當他提出要天帝親自護送寒川去裂隙尋找夕顏時，後者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ldo;曌，我是天帝!天帝，你知不知道?&rdo;

他指著自己：&ldo;寒川去尋菩提子，是他該做的事。我也會盡力幫助，但我不能離開這裡。&rdo;

&ldo;父債子償，寒川不過只是個妖。就算有了冰清燈，也不見得能從縫隙裡走出來。不過嘛，有你在身邊就不一樣了，你是天帝。神印護身，裡面的陰邪之物也不敢太過囂張。&rdo;

曌抓起一個貢果，直接啃起來：&ldo;且你的身手不錯，有你在，尋回菩提子的機會就大些。&rdo;

&ldo;……&rdo;

天帝沉吟數息，用從未在人前露過的齜牙咧嘴的笑容對曌道：&ldo;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燭照族的血脈、我的親弟弟?&rdo;

&ldo;父債子償，我身為隱世天帝，肩上責任重大。給妖怪當護衛的事，你來也一樣。&rdo;天帝拍拍他的肩膀。

說話的時候，他還順勢拿下曌手裡的果子，真誠道：&ldo;賢弟安心，我深知這件事是父帝造的孽。作為新任天帝，我會盡全力幫忙!&rdo;

曌撇他一眼，一爪子奪回咬了一半的果子。

&ldo;兄長，你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rdo;他嚼著果肉，一臉悲傷，&ldo;我同白霜成親數百年，但一直膝下無子女。你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三個女兒……&rdo;

曌嘆口氣，沒什麼精神的把果子放回盤子裡：&ldo;你若是有個萬一，我還能輔佐你的孩子繼任天帝。&rdo;

&ldo;但是，我呢?&rdo;他望著天帝，面色悲慼，&ldo;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被除了神籍，身上也沒有天帝該有的神光護體。此去比起你來，只有凶多吉少。&rdo;

曌頓了頓，跳下桌子：&ldo;若兄長當真非要我去償還不可，我自然也是願意去的。&rdo;

&ldo;不過，將來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內人一不小心知道真相打上隱世來，還請兄長能高抬貴手，理解她的心情，別太為難她。&rdo;曌揮揮手，背對著他朝殿門走去。

天帝抿了抿唇，想到曌和白霜確實沒有子女、想到白霜被惹怒的暴脾氣&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