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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他安排了這些?&rdo;白霜在心裡問。

尾火虎傲氣一哼：&ldo;除了他還會有誰有這等破開雲霧引出陽光的本事?&rdo;

&ldo;這麼大的手筆，他妖力夠嗎?&rdo;白霜蹙了蹙眉，其實聽見歌聲已經是足夠了吧?

尾火虎沉默片刻：&ldo;夠吧?妖力沒了可以再聚啊。更何況你身邊現在還有另外兩個高手，加上隱身的心眼，大概是用不著他出手……&rdo;

&ldo;也不對，以曌的性格，讓你自己擺平所有事情的可能性更大些。&rdo;

是給她鍛鍊的機會吧?那傢伙，那裡像惡妖了?白霜也露出笑容。耳邊的哭聲越來越清晰，卻不是雲靈。

人面桃妖把自己哭成了淚人。

白霜察覺不對勁，再看雲靈時，她已經在百鍊的臂彎裡咽下最後一口氣。眼角掛著淚珠，臉上卻是滿足的笑容。

天空送別的歌舞還在繼續，只為贈給無法再回雲朵之上的孤獨雲雀。

或許，雲靈並不孤獨。她雖身在方圓十里之內，懷著永遠也無法再尋找恩人的遺憾，但卻認識了這麼多小妖怪。

她不能離開，但他們可以。

不過，這些妖怪們一個都沒離開，甚至還在在麵館危難之際挺身而出，難怪她臉上留下的，還有一個那麼滿足的笑容。

第154章 凰川主&iddot;大麻煩

雲靈生在雲端，縱是死在地上，她的真身也會化成白色光點飛迴天空。

地上的雪花逆向飛起來一般從百鍊懷中蜿蜒上升，光點在空中化成一隻白鳥的模樣，展翅高飛，直鑽雲層!片刻後，天空的清脆鳴叫停了，雲層又重新攏在一起。

雪花飛落下來，彷彿剛才只是個夢。

可那件羽織的衣裳就躺在百鍊的臂彎裡，鮮活動人。嗚嗚的哭聲潮水一樣傾覆而出，白霜回過神，發現麵館周圍竟圍了不少妖怪。

他們有些還沒完全化形，長得奇形怪狀各不相同，但悲傷卻是一樣的。

&ldo;姑姑!姑姑‐‐&rdo;小夭控制不住嘶喊，跪倒在雪中痛哭，她身後的幾個傢伙也不住抹眼淚。似乎這漫天的雪花都是他們的眼淚所化，要將雲靈的遺物埋葬一般。

事件轉變太快，百鍊在麵館邊上挑了一處地方給雲靈壘一個衣冠冢，妖怪們煮了麵條上來供奉白霜都還不怎麼反應的過來。

怎麼剛到麵館就遇到這種事?

&ldo;你心裡到底在氣什麼?&rdo;尾火虎感覺到她心底的慍怒，壓了片刻好奇終是忍不住問她。雲靈和她並無半點牽扯，且曌和百鍊也做了補償，她的憤怒從何而來?

白霜伸手攏過一捧雪，在手中捏緊，握成雪團，感受著雪花傳來的如火冰涼‐‐這形容很詭異，但當你握了一捧雪在手，那淬骨的寒冷真的會讓人有握住火焰的錯覺。

她也無法理清這是肌膚的真實感覺，還是因為自己的心中窩著一團火。

&ldo;火火，你沒聽那些術士說嗎?他們是揭了楚皇的懸賞令才來的。&rdo;白霜說得咬牙切齒，彷彿每個字都在牙齒上大力咬過。

尾火虎明白了，她怒從何來。

&ldo;你急了?&rdo;它問。

像是和尾火虎心有靈犀，曌也朝她這邊看了一眼。披著黑色斗篷，身穿青藤色衣裙的姑娘面色陰沉坐在雪地裡。

她的身邊像是有一道透明的避障，不讓任何人靠近。

皺了皺眉，曌轉過臉。

&ldo;不急……是假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