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冒險精神的老男爵,對於拓展家族領地並沒有多大興趣。即使威廉在他的書信中一再強調波德萊爾伯爵領,對於赫裡福德家族的意義也是一樣的。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男爵會竭盡全力的反對威廉的所作所為。

在這一點上,奧托男爵的立場很明確——他已經老了,不想動了——雖然實際上他還沒到四十歲——但是,他的兒子威廉仍舊是青春年少。他自然不能阻攔威廉的上進心。

他只是不看好,威廉的那支才訓練了三個月的新軍罷了。

第92章 業艱難

就是這樣,在威廉開設的初級軍官速成班……或者中級掃盲班的課堂露天課堂之中。威廉手持教鞭,用粉筆在木架子架起來的小黑板上面寫著東西,同時滔滔不絕的講著課。他持續的做這個工作,已經快要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了。只是,效果卻並不是太好。

他的預備軍官們的理解能力非常有限。那些從擲彈兵裡面選拔出來的佼佼者是傻,而從那些私兵騎兵那裡選拔來的傢伙則是腦子轉不過來彎。

他們十幾年接受的都是傳統的騎兵戰術的教育,對於近現代戰爭的理解非常的淺薄。所以說想要將它們的這個觀念轉變過來,單單靠著幾天時間根本就不夠……

就是這樣,威廉在臺上面滔滔不絕的講,在臺下面,雖然說沒有人敢睡覺,或者打盹兒又或者是看別的地方什麼的。但是發呆發愣發傻的卻有不少人。

這些人可能也並不是真的不想要學好。誰會那麼蠢,有軍官不做光做兵的?

但問題是威廉講的這些東西他們聽不懂——如果說,威廉將他透過心靈閱覽能力編纂的軍事操典拿到哪個大國的正規軍,將軍們那裡去,肯定會被驚為天人。

那些真正懂行的人,花上兩分鐘的時間讀完了緒論,就得給威廉跪了,等他們看完了整本書,就得抱著威廉的大腿放聲大哭。

只是很可惜,現在,威廉面對的並不是這個時代的走在最前面的軍事人才,而是一群剛剛學會寫自己的名字,平均認識的單詞,在一百個左右晃盪的半文盲。

所以說,威廉教導這些傢伙的作為,非常非常的吃力。可以說不是一般的吃力。吃力的他幾乎要吐了一樣。

威廉非常無奈來著。原本,按照正規的軍事流程,培養一名初級軍官,從接受通用的初級教育,再到士官學院的教育,至少也要有十年的時間才行。

至於威廉,他自然不可能等上十年的時間,來弄這麼一件事情。但問題是,他的速成班辦到現在收效甚微。而在識字科目上,這個時代的哥特文是字母文字,他自然也不可能像是某些人一樣,靠著漢語拼音這種作弊的東西來加快識字的進度……事實上就成果來說“識字”這個方向,已經是軍官速成班裡面最快的一個了。

可惜,還是不夠快。

事情是到了近幾天,威廉改變了對夏露米的教學政策級之後,才產生了變化的。

威廉在夏露米身上投下的功夫,可要比那些初級軍官要多得多了。所以,對於夏露米的問題思考的自然也多。由此及彼。他對於這些速成軍官的態度自然而然的也發生了轉變。

針對這些預備役軍官,不同程度的產生了厭學心理這件事,威廉也從夏露米的身上得出了答案。

這讓他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篇寓言故事。那是莊子·外篇·達生中記載的一樁趣事:昔者有鳥止於魯郊,魯君說之,為具太牢以饗之,奏九韶以樂之,鳥乃始憂悲眩視,不敢飲食。此之謂以己養養鳥也。若夫以鳥養養鳥者,宜棲之深林,浮之江湖,食之以委蛇,則平陸而已矣。

從前有隻海鳥飛到魯國都城郊外,魯國國君很喜歡它,用‘太牢’來宴請它,奏‘九韶’樂來讓它快樂,海鳥竟憂愁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