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仙公主也都回了來。

然而;溫泉水固然舒適愜意;可兩人卻都有些無jing打採。司馬承禎此番隨行之後;卻在御前堅辭回山;李隆基苦留不住;也只好答應了下來。此時此刻;眼看馬車停在了彼此相對的金仙觀和玉真觀門口這條大街上;玉真公主便深深嘆了一口氣道:“雖貴為公主;可司馬宗主還是看不上我這資質;不肯讓我執弟子禮;如之奈何?”

“你又不是沒看出來;司馬宗主是真不喜歡那些貴人云集的場合。”金仙公主無奈地搖了搖頭;繼而便欣然道;“不過看他jing神矍鑠;ri後總還有再進京的機會;你也不用這般遺憾。而且《道德經》已經校正註解完畢了;也是一樁功德。”

金仙公主一面;一面示意今次隨行的王容替自己勸解玉真公主一二;王容便含笑道:“前次我有幸在景龍觀中住了今ri;瞻仰了司馬宗主的風采;據我所知;司馬宗主在嵩山和東都洛陽左近有不少至交好友;即便是為了這些方外之交;他也必然會再遊京畿。聖人拳拳之心;司馬宗主必然也是深知的。更何況;若是覺得京城人來人往不便;他ri允其在王屋山中擇地再建清幽道觀;那時候司馬宗主必能長留。”

“對啊;還可如此玉曜;你若是早;我就搶在前頭向阿兄提議了”玉真公主一時微嗔;隨即方才喃喃自語道;“不過;如今國庫還並未充盈到那個地步;興許阿兄未必會答應;否則也不會用宇文融那樣的財計之臣……罷了;過幾年我再如此建議好了”

玉真公主既是心情轉好;金仙公主亦是欣悅;送其下了車;也就自己帶著王容進了金仙觀。她們才一進門;便有留守的女冠上來回稟近些ri子的訪客以及其他瑣碎事務;卻是著重道:“送禮的人中;有從東北饒樂都督府送來的銀貂皮;一絲雜sè也沒有;竟是異常難得的好東西。”

金仙公主登時停步;有些不解地問道:“饒樂都督府?”

王容便在旁邊解釋道:“應是饒樂郡王妃;也就是固安公主命人送的吧?”

那女冠連忙點頭道:“沒錯;是固安公主讓人送來;是孝敬長輩的。”

恍然大悟的金仙公主頓時笑了起來:“她還真是好快的耳報神……待會兒拿來給我瞧瞧”

無論金仙公主還是玉真公主;當真正過目看過那些銀貂皮之後;不禁全都愛不釋。等到見面起此事;兩人不約而同都打算做一件貼身小襖;言談之間;對固安公主不禁更多了幾分善意。而當杜士儀從王容的信上得知這些時;假借固安公主之名讓人送禮的他先是舒了一口氣;隨即便再次屈指算了算。知道那封回信如今大約已經送到了奚王牙帳;他不禁在心裡默默唸叨了兩聲。

阿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長安縱使再有父母不慈;卻終究是你的故鄉這一時之氣;不得不爭

“杜郎君。”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杜士儀立時轉過了身子;見是傳信的嶽五娘;他連忙把信箋往袖子裡一塞;這才抬頭問道:“嶽娘子可是還有什麼事?”

“張相國那裡我設法打探過;小和尚當初身登敵陣;斬將奪旗;以殊功授勳騎都尉;官職卻因為他自己所求;留在新設立的麟州為鎮將。”到這裡;嶽五娘微微一頓;這才低聲道;“那些人;這等功勳回朝入十六衛為衛官綽綽有餘;不知道他為何要留在麟州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我想著他曾得罪過王毛仲;不定心有忌諱;再加上他的身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打算走一趟麟州;所以打算向杜郎君告辭。”

杜士儀早知道嶽五娘是閒不下來的xing子;此刻並不意外。然而;想到羅盈那個印象深刻的小光頭;他沉吟片刻便點點頭道:“好;那我也不留你。然則麟州鄰近西域;不比中原;你對赤畢一聲;帶上幾十兩金子隨身;以備不時之需。只要能用錢解決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