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用手摸去,它的手和自己的臉之間的間隙,已經不復存在了。

“放我出去……”他此刻才真正明白了放那些百足蟻進來的意義。

就是為了將他逼進這個棺槨。

祭臺上的少女將鼎中剩餘的汁水倒在自己身上,隨後將鼎恭恭敬敬地放到桌臺上,走到祭臺中央,猛地撲倒在地上,沾滿了汁水的長髮在地上甩了一片黑跡,她滿是汁水的身體在地上摩擦起舞,棺槨之中的孩子和那具死屍的身體開始逐漸融化。

孩子因劇痛手鬆了一下,手中的瓶子掉落,他痛苦之餘急忙在狹窄的棺木之中將瓶子拾了回來,為了不將它再次掉落,他生生將它吞進了肚子裡。

瓶子的邊緣劃破了他的喉嚨,一陣腥甜從喉嚨之中能夠逐漸漫了上來,他的手開始腐爛融化。

那具屍體再次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

孩子心中的恐懼與痛苦達到了極點,他想開啟棺蓋出去,但手扣上棺蓋的一瞬間,卻發現自己的手指早已沒有了骨骼,如同熟透的柿子一般。

“放我出去!”

孩子滿臉絕望地嘶吼出來,哭喊著要出去。

但是他的聲音根本無法透過棺槨和墓室大門兩道障礙。

隨著兩人身體的徹底消融,男孩吞進去的那個瓶子浸泡在血水之中。

祭臺上的少女站起身,再次撲倒在地上,兩隻手接連用力地拍向地面!

,!

每拍一次,血水中的瓶子便震盪一次!

在旁侍奉的巫侍覺得是出事了,但是出了什麼事尚不明晰,他不敢前去驚擾。

少女用力太猛而導致手上破裂,但是仍舊沒能摧毀那血水中的瓶子,她眼中驚恐。

再這樣下去的話,此地必將遭受滅頂之災!

……她自己也是。

巫侍覺得不太正常,急忙撲到旁邊抓住了少女的手:“大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少女來不及多說,便將頭磕到了地面上,頭上鮮血如注。

一定是有人給了那小子什麼東西,目的就是令這場祭祀無法順利進行。

當她想再磕第二次的時候,巫侍將少女抱進懷中,帶離了祭臺。

指節大的瓶子浸泡在血水之中,血水逐漸減少,悉數進入瓶中,等血水完全消散時,棺槨之中只剩下了一具毫無血色的男孩的屍首。

男孩如同一個肉囊一般,已經沒有了任何骨骼。

那個瓶子卡在男孩的喉嚨裡,男孩已經失去了聲息。墨綠色的眸子渙散,望著閉合的棺頂。

在他的身下,是一具白骨。

在墓室大門之外,男孩的雙親久久地站立著,隨後離開了此地。

-

河生的身體徐徐下墜,冰冷的湖水灌入她的口鼻。

不知過了多久,河生被撈上來,傀儡抱著她,到了無威嗣紳面前。

無威嗣紳起身,走到傀儡面前,將她接了過來。

傀儡退了下去。

河生氣息尚存,而且十分平穩,看樣子應該沒什麼大礙,估計是失足掉進外面的湖裡了。

無威嗣紳親了親河生的嘴唇,見她沒有醒來的跡象。

“醒醒。”

無威嗣紳湊到河生耳邊說道,將河生抱到了床上。

他看她還雙目緊閉,眉頭微皺,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雖然說與河生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但有些人子的事情他還不是完全懂,無威嗣紳有些慌張地喚著河生的名字。

河生口中好像在喃喃著什麼。

無威嗣紳俯身趴在河生身上,附耳去聽。

“如果那時我在的話,我不會讓你死的……”河生夢囈一般地說道。

無威嗣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