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身上的衣衫還是溼了大半,到後來甚至幾不成聲,只戰慄著剋制體內的痛覺,忘情處還會從口中逸出“過兒”的低嚀,似乎任我再輸入更多的內力也緩解不了她身上的痛苦!

就在我也要開始懷疑自己時,眼前的人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來,這口血顏色極為燦爛殷紅,遠比尋常的血鮮豔許多。驚異聲中楊過也已經推門而入,看清他和身後眾人神色,我吊在半空的心終於踏實落地了。

“無傷,你先歇著吧,金大俠的法子似乎可行!”幫小龍女擦去唇邊的血漬,楊過回頭對我輕道:“不然等七日後你和樊兄再解毒也不遲!”

“等吃過午飯,歇息片刻我便解毒,這斷腸草的威力可不容小覷,我得多留些力氣才能抗得住!”輕笑聲中,望著眼前一對“劫後餘生”的壁人,我突然感到淡淡的失落,若是覺慧在這裡,他會不會也願意為我以身試毒?也許會吧,他——劇痛驀然襲上心口,我連忙藉著身子微晃的瞬間轉過頭去,“哥哥,你和龍姐姐先在這裡歇著,我們去找些吃的!”

“還是我去吧,你們稍等片刻!”最外面的樊一翁聞言朗聲道,腳步也明顯輕快不少。在閻王殿轉了一圈,現在他應該是充滿生的希望吧!

看著別人中毒是一回事,待自己吃了斷腸草,我才真正體會到那種肝腸寸斷生不如此的痛苦,不同於情花之毒發作時由心口蔓延的劇痛,斷腸之毒,真是毒如其名,發作時先是腸腹間如被撕裂般,遠比刀劍刺身之痛更甚,約一盞茶時間,這種劇痛便傳至全身四肢百骸,縱然體內有九陽神功的內力在流轉間護住心脈丹田,我還是痛得滿身大汗渾身痠軟,及至終於吐出體內的毒血,由全身移至腹部的疼痛這才慢慢散去。眼中焦聚終於對上屋內眾人,我大腦也漸漸清明,絕情谷也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我得早日找到打狗棒,將耶律齊推上幫主之位,待了卻丐幫之事,便去尋覺慧,我真的很想他,也不想再委屈自己,以前受傷時都有他陪在身邊——胸口還是很痛,看來斷腸草還是要繼續吃下去。

“明日一早咱們便跟公孫姑娘辭行,也不知道老頑童有沒有將瀟湘子四人帶去襄陽!”似乎猜到我的心思,楊過略帶關切開口,“今晚大家還須留神,那公孫谷主也有可能還逗留谷中伺機而動。”

“也就一晚上時間,到時候咱們四人輪流值夜,諒他就算真的在這周圍也不敢輕舉妄動!”略一沉思耶律齊也道,“相信他可不想再領教楊兄弟和龍姑娘的雙劍合壁。聽說兩位都是古墓派傳人,那套劍法當真是精妙無雙!”

“是不是看著很是賞心悅目?古墓派的武功多是如此奇妙,不過那套劍法確實是他們的絕學!說來今天也是它第一次臨敵,公孫止倒該感到榮幸!”突然想到小龍女一人也可使玉女素心劍法,我不禁暗罵自己遲鈍,真是白白擔心了那麼久!

郭襄降生

早上還不待我們去跟公孫綠萼告辭,便有弟子來報,尹克西給人救走了,另有谷中兩名弟子一死一傷,動手的自然是公孫止無疑。想到這兩人極有可能去了蒙古大營,我倒略微放下心來,原著中公孫綠萼是死在自己父親手上,但願公孫止現在做了忽必烈的走狗,不會再惦著回絕情谷。

仔細叮囑一番,又交待樊一翁護好公孫綠萼——他自是肯的,畢竟對我們試毒的結果他可是十分急切的。告別眾人,我們一行七人便出了山谷,短短三天,上山出谷時截然兩種心境,雖說除了龍楊二人與公孫止的大戰,我們其他人也沒有什麼惡戰,可是心卻一點都不輕鬆,強敵環伺之際,那麼久的凝神防備不比一場大戰耗損心神。好在一切都結束了,雖然是暫時的,總算能歇會兒。

只可惜似乎天不從人願,山下二十里外農家裡,面對人去樓空的舊屋,看到耶律齊擰到一起的劍眉,我只能安慰地喚聲“二哥”。原來當日看到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