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便向各級教官發令,考試從高年級開始,學子們一個個騎馬排隊從馬場上越過,騎術好的高年級的學子們還會在停馬前刻意玩一些花樣,以博得眾人的喝彩。

輪到阿曛她們這個班時,胡月如牽了馬走到阿曛身側,悄聲道:“阿曛,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阿曛一時不知道胡月如所指為何。

“我……”胡月如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囁嚅道:“我好緊張啊。”話音未落,眼角餘光卻掃上了檢驗臺上坐著的鳳泫和鳳漓。

“為什麼緊張?你平日裡練得不錯的,今日也正常考試就可以了。”阿曛道。她的雙眼死死盯著檢驗臺上的鳳漓,她就不信這此騎射還能被此人批得體無完膚。所以,胡月如心裡的小九九,阿曛根本就沒從胡月如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的端倪來。

胡月如見阿曛雙目死死盯著端坐高處的兩人,絲毫從阿曛臉上看不到她自己心裡的那種仰慕和嬌羞之感,只看到阿曛一雙眼睛發著怒光,似乎要將臺上的人生吞活剝了的架勢,不由得拉了拉阿曛的衣袖,道:“你就不緊張麼?”

“不緊張。”

“阿曛,你在琴藝課上被五殿下教訓的事,可不要懷恨在心吶。”

胡月如看阿曛雙眼裡的火光,實在有些替阿曛擔憂,這丫頭可別鬧出什麼事來不好收拾,上頭坐著的可是兩位皇子,而且還是於皇位上最為有競爭力的兩位,四皇子生母不詳,養在趙貴妃名下,五皇子生母可是先皇后,寄樣在魏皇貴妃名下,四皇子背後有整個趙國的勢力支撐,五皇子也有整個魏國為他做後盾,而皇爺雖然生有十子,卻至今未立太子,所以時至今日,誰會登上寶鼎是在是個未知,就算不往遠處算,只說今時今日,四皇子五皇子也不是她們這些人招惹得起的,即使她和阿曛都是國公府的貴女,但那又怎樣呢?

胡月如這麼說,卻是在提醒阿曛,千萬別做出什麼事來。

輪到阿曛和胡月如時,先考校的是射箭。

阿曛和胡月如並立相鄰兩個設箭位前。胡月如個子嬌小,力氣柔弱,好不容易拉了弓,一箭射出,偏了,沒有上靶。

胡月如臉上一陣血紅,眼裡噙滿了淚,掉頭看阿曛:“怎麼辦?”

“鎮靜下來,別胡思亂想,看準了再射。”阿曛安慰道。

輪到阿曛時,阿曛穩了穩心神,拉滿弓,一箭飛出,正中紅心。場外觀看的一陣叫好。阿曛微微勾起唇角,側頭去看檢驗臺上觀戰的人,卻見鳳漓一雙眼睛不帶任何情緒,正望向她。

阿曛朝鳳漓揚了揚手中的箭,又是搭弓,拉弓,射出,再次正中紅心。連著三次,阿曛得了滿滿三個紅心,她側目看鳳漓時,才從他冷冷的雙眸中,看到了一絲情緒的波動。

胡月如最後兩枚箭雖然沒中紅心,但還是上了靶,算勉強過關。

等射完第三支箭時,胡月如也望向端坐在檢驗臺上的人,見到四皇子正瞧著她們這一處,不知怎麼的,臉騰的又紅了。

射箭之後,考校的是騎術。阿曛於這一場考試上,更是有信心,她碼足了力氣,就想著好好的讓鳳漓瞧瞧她的本事。小樣,竟然在琴室當著五十來位女學生的面,將她罵得體無完膚,她這心裡憋著的氣,還沒找地方洩呢。

胡月如是個斯斯文文的小姑娘,於騎射一課上歷來都是勉勉強強的,若不是京都女學入學考試中,禮、樂、射、御、書、數六藝是必考科目,她也不會強自己所難,選擇這要她命的騎射。

更何況今日裡也不知怎麼了,見到那人一雙桃花眼就心突突亂跳。胡月如雖如阿曛所說的,儘量讓自己靜下心來,但她發現這是沒用的,她總會情不自禁的,目光就追隨了那人而去。

騎術考校開始後,阿曛騎在自己的馬上,控了馬往前馳去,遇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