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如果真的鬧到不可收拾之地步,太虛觀難免陷入分裂,力量更會減損。

最終結果,聞赤陽選擇自我放逐,平息紛爭,兩界戰爭時他也仍然會參戰。

短暫的沉默之後,雁星河靜靜說道:“聞師兄不會那麼做,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也是神州浩土,這一點上,我們觀念一致,師兄他不會坐看本觀陷入分裂,只是在雲妖的事情上,他做錯了決定。”

蕭焱呵呵笑著,但笑容有些發冷:“是啊,他其實一直念著你太虛觀,念著他的師門,所以直到他上古紀元同極皇神淵那一戰的時候,預知此戰之兇險,他也只是請你不要動用昊天鏡幫助夏皇尋找雲妖下落,而不是託庇於你們,讓你們和夏皇之間再無轉圜餘地。”

“不尋找雲妖,你們真的會與夏皇交惡嗎?未必吧,夏皇如何能確定,那一戰後,昊天鏡力量還剩幾分,能否一定找到雲妖?夏皇雖然溺愛子女,又是否願意主動與太虛觀交惡?想遮掩總能遮掩,只是看願意與否罷了。”

雁星河並沒有否認,淡然點頭:“妖,終究是妖,風險,扼殺於無形才是最好。”

蕭焱看著他:“冰炭不同爐,你我沒什麼可多談的,看你也不像是廢話之人,更不是在意他人看法的人,為何與我說這麼多?”

第1422。最後一搏!

蕭焱平靜的看著雁星河:“在你眼裡,你光明磊落,縱使不算問心無愧,也是為了大局,但那只是你的想法。”

“我看見的是什麼呢?一個冷漠,狹隘,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卻自私而又愚蠢的人。”

蕭焱冷冷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之間沒什麼可多說的。”

“我馬上就要徹底離開這個世界,說多說少,並無區別。”雁星河的目光落在蕭焱身上:“說這些,只是想要確定一件事情。”

“你們師徒的事情,玄都道人也已經說與我知,你們的行為,比起聞師兄更危險,現在與你交談之後,我可以徹底確認這一點。”

蕭焱漠然一笑:“所以才說,冰炭不同爐。”

雁星河此刻已經顯得頗為虛弱,雙掌輕輕合攏,沒有再說什麼,目光直視著蕭焱。

蕭焱雙眉一軒:“你這意思,是要繼續和我鬥下去?我不用跟你動手,你自己很快就灰飛煙滅了,更何況之前我也已經同你交過手了,至少在這冥海里,你不是我對手。”

“我有地利,我狀態完好,你不在巔峰,這些都沒錯,但我煉神返虛境界,打你中劫歷劫期修為,不算佔你便宜吧?”

雁星河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笑意:“你會出手的,我能隱約感覺到,你得到了聞師兄的九陽造化神光。”

明明露出笑容,但是其中卻沒有絲毫歡愉之意,沒有絲毫溫度熱情,仍然給人以疏離淡漠之感,彷彿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蕭焱看著他,目光越發冰冷了。雁星河卻渾不在意,淡淡說道:“如何?用聞師兄的九陽神光徹底將我葬送,是否會讓你感到快意?感到這才是我應得的報應?”

蕭焱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你被冥皇煉製成邪魂,還能藏下什麼殺手鐧嗎?”

“天上天訣你肯定是不會的,太虛觀其他神通我就算沒見過也都聽說過。但實在想不出,你現在的狀態下,還有什麼依仗。”

“你激我跟你動手,是想抽冷子給我一下,拖著我跟你同歸於盡,又或者破壞我,破壞本門煉化冥海,在你生命最後一刻,發揮最後餘熱。盡你所能削弱本門實力?這樣你才能走的無愧於心,沒有遺憾?”

雁星河看著蕭焱,臉上笑意反而漸漸更加清晰了一些。

他轉頭看了看冥海四周,又抬頭看看頭頂上方,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天賦比不得聞師兄,修不成天上天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