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那位神仙能給嗎?”

沈括的視線又回到靳劭臉上,不再跑神,而是繼續道:“食物的事你不用擔心。不過,真的沒有更近一點的臨時基地了嗎?都這麼遠,我總覺得我會死在路上啊。”

“我還能騙你不成?”靳劭搖頭,“只有這兩個是最近的了。路上的事,你放心吧,你別忘了我是從哪裡來的,基地市離這裡八百多公里遠,我不也活著好好到了你這裡嗎?植物畢竟也只是植物,它們比你想象的要死板得多,只要掌握了正確的行走方式,想要安全穿過叢林並不是什麼難事。”

“相比之下,如果一定要擔心的話,我想你更應該擔心我們要如何安全地敲開一處臨時基地的門,活著進去並活著離開的事。相信我,餓了半年的人類比惡狼要可怕得多。”

想到自己將要去救助的極有可能,不,應該是一定是一幫食人者,沈括心口一堵,泛起一股難言的噁心。

他不是說看不起什麼的,要活下去的本能讓一些人做出了這樣原始野蠻的選擇,他一個幸運的除了自己嚇自己那幾天以外基本沒怎麼捱過餓的人,是沒資格指摘他們的。

靳劭他們這些放棄他們的人就更沒有資格。

但是想起這件事時的生理性惡心沈括也難以控制。

“天,那怎麼辦?們要怎麼取得他們的信任?我們真的有機會和他們講道理嗎?他們看到我們的第一反應應該是外面來了兩隻肉多的肥羊吧?”沈括渾身一抖。

“講道理?誰要和他們講道理。對他們來說,拳頭就是最好的道理。”靳劭臉上浮起一個詭異的微笑,看得沈括汗毛炸起。

“喂喂喂,你是不是去拜訪過那麼一兩個臨時基地了?”沈括道。

“嗯。”靳劭點頭。

“你還和他們打過了?他們想抓你做食物?”沈括看著他的表情猜測。

“準確地說是我想抓他們做食物。”靳劭道。

靳劭話音一落,沈括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你真信啊。”靳劭好像地拍了一下他面無血色的臉,“我開個玩笑。”

沈括可不覺得他在開玩笑。

仔細一想,他以前好像從來也沒有考慮過,靳劭從基地市那麼遠的地方來,他一路上都在吃什麼的問題。

那可是八百來公里的路哎,靳劭就是神仙也不可能一路什麼都不吃吧?那麼問題來了,這一路上,靳劭能吃什麼呢?

沈括想了想,基地市把他驅逐出來也不能做得太絕,而且他還有一位據說地位很高的科研人員哥哥,也許他們給了靳劭足夠的食物?

沈括想象了一下靳劭揹著大包小包在叢林裡行走的可笑模樣,立馬打消了這個想法。

八百里路誒,正常情況下走也得走個一個半個月吧,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情況下,靳劭不得走一兩個月的路。揹著一兩個月的食物在路上走……

大概會被壓死吧?

他按捺了一下有點顫抖的手,強撐著問道:“那你……來的路上,都吃什麼呀?”

他知道這個問題可能不該問,可不問他心裡憋得慌,只要想一下靳劭可能是吃人過來的,沈括就忍不住想發抖。

靳劭打量了一下試圖假裝不經意地坐離自己的沈括,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

瞧給人家小村長嚇的。

我看起來是這麼兇殘的人嗎?

沈括:……是。

“你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一種東西,叫壓縮餅乾嗎?”

“那玩意兒能頂多久啊?你得走了兩個來月吧?”其實沈括憑靳劭懊惱的表情也能看出他沒有做那些事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槓一下。

“山地摩托瞭解一下?”靳劭不得不忍著好氣又好笑給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