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哭聲便驚動了蕭府的人,蕭洛、蕭瑞、和蕭婷的丈夫也走了進來。被風無情那濃郁的憂傷感染,眾人只能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風無情便停止了哭泣,將頭從甄氏的懷裡探出來:“伯母,蕭哥哥的屍體呢?”

為什麼自己最關心最愛的人總會一個一個離她而去,蕭耘有神秘的魔音笛相助,她不相信他就這麼死了,所以她想試試,看有沒有辦法救活他。

見她問起蕭耘,甄氏沉默了片刻:“他在祠堂。”

本來蕭家是沒有祠堂的,因為蕭家的從老爺子蕭銘開始才入駐聖魔。蕭銘以前是什麼情況根本沒人知道,因此蕭家沒祠堂。可是不久前蕭銘和蕭遠死了,蕭洛才讓人建起了祠堂。因此,蕭耘死了,他們便將他的屍體抬進祠堂放著。

“祠堂!”風無情微微一愣,精神力迅速放開,蕭家的一切盡收腦海。身體微微一動,人便化做一道白光從床上飛了出去。

察覺到她飛出去了,眾人一愣,頓時明白她的去向,於是朝著蕭家的祠堂而去。

蕭家祠堂,上頭貢著兩塊新的靈牌,一塊是蕭銘,一位是蕭遠。下頭擺著一張白色的靈床,床上靜靜地躺著一男子。照理說,死去的人應該換成白色的服裝,可是蕭耘是死是活眾人還不清楚,屍體主放了三天了並沒有絲毫的變化,再加上,風無情還沒醒,所以眾人沒有動他,等風無情醒了再打算。

白衣一閃,靈堂前便多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正是風無情。

看見風無情來了,守在靈堂外邊的兩位暗夜的成員,見她來了,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雖然蕭耘是他們的主人,可是蕭耘和風無情的關係他們是知道的,因此對她很尊敬。

然而,對於他們行禮,風無情卻視而不見,雙眼緊緊的祠堂內的那張床,一步一步的朝裡走。不知道是她不想早些見到蕭耘還是不見認清這個事實,短短的五丈距離,她走得很慢,很慢。

而匆匆趕來的眾人則是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並沒有打破這個局面,任由她一點一點的走進靈堂。

不知過了多久,風無情才走進了靈堂。雙眼靜靜地打量著靈床上的人兒,只見他全身青色長衫,與先前一模一樣,俊美的臉沒有一絲血色,雙眼早已合上,像是睡著了。

走到蕭耘的身旁,風無情雙眼微微一眯,顫抖的伸出右手,輕輕的撫著蕭耘的額頭,眼淚便滴滴的落下。

“蕭哥哥,天亮了,該起床了。你說過要和無情一起去找孃親的,你怎麼還睡著,快起來呀,快起來!”風無情叨唸著。

聽著他的話,眾人又忍不住傷心落淚。

“蕭哥哥,不要睡了,你快起來。以後無情一定聽你的話,不再任性,不再衝動了,你起來,你快起來。”噗通一聲,風無情雙膝磕在地上,扒在靈床邊放聲大哭。

正當風無情扒在靈床邊哭泣時,一個下人便匆匆跑到甄氏身旁:“夫人,靖寧公主在門外求見。”

“靖寧!”眾人一愣。因為聖魔皇,蕭銘和蕭遠還有蕭耘相繼去世,她是聖魔皇的女兒,是蕭家仇人的女兒,她這個時候來蕭家,難道不怕蕭家人殺了她嗎?

長長的嘆了一聲,甄氏便道:“讓她進來吧!”

雖然說聖魔皇與蕭家有仇,可靖寧這丫頭是無辜的,她對蕭耘痴心一片,如今他死了,她還有勇氣來看他,這件事值得同情。說實話,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如今兒子和聖魔皇他們都死了,還有什麼恩怨化解不了的,所以甄氏才讓她進來。

聽著夫人的吩咐,那下人很快便退去,不一會功夫,靖寧便隨著下人過進來。

一個多月不見,此時的靖寧公主已然消瘦不少,那麼嬌美的臉上似乎留著淡淡的淚痕。曾經,眾人以為她和蕭耘是天造在設的一對。可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