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雅樺尖叫。“啊──”

男人衝向前,伸出魔爪,一把抓住逃跑的袁雅樺,並將她壓倒在地。袁雅樺恐懼地大聲尖叫,他的手掌捂住她的口鼻,粗壯的腿壓住了她的抵抗,動手撕扯她身上的襯衫──

“不要怪我!這都是你自找的!”他吼著,宛如瘋狂的猛獸。

不要!袁雅樺聲嘶力竭哭泣著。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地恐懼,她狂亂地扭動著身體,無法接受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這是你自找的!”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姜爾東和瑞琴返回工作室,一推開門,眼前的狀況讓兩人全愣住了,瑞琴放聲尖叫:“啊──”

姜爾東氣勢凌人地衝上去,捉住施暴者的衣領,把他整個提起。親眼目睹在他身下的小樺淚流滿面,嘴角的血漬、驚恐的神情,他此生未曾點燃過的激狂怒火,在此刻毫不保留地爆發。

“你這個禽獸!”

姜爾東揮拳毫不遲疑地打在男人的身上,一拳接著一拳,拳頭擊肉的聲音在空氣中炸開。

“你竟敢碰她?!”

瑞琴前夫不是沒反抗,但面對盛怒的姜爾東,他宛如由地底竄出的魔神,每一記憤怒的拳頭,每一句怒火沖天的咆哮,讓他根本無從反擊,只能任由姜爾東像拎小雞、打沙包似的拳頭打在自己身上。

“你竟敢欺負她?!”

“不要啦!”瑞琴衝上去握住姜爾東的手臂。“學長,住手!你會把他打死的!”

她的前夫滿臉的血,悽慘地“掛”在學長的手上,學長足足高她前夫一個頭,她前夫根本無招架之力,學長自己的拳頭上也都是血……

“我就要把他打死!他怎麼敢欺負小樺?!他怎麼敢!”一記憤怒的拳頭再次揮了出去,他氣瘋了,氣得全身發抖,一看到她的屈辱和恐懼,一想到她的遭遇,他的淚竟不自覺溼了眼眶。

老天,就算把他打死,也不足以彌補小樺所受到的傷害!

瑞琴哭喊著:“學長,住手……他不值得的,他只是個壞人,你是好人,你把他打死,罪就是在你身上,我不願意看你受到任何懲治!”

姜爾東聽不進瑞琴的勸阻,他只想讓這個壞人接受該有的懲罰!他憤怒地揮出拳頭,每一拳對瑞琴前夫而言都是傷害──

“住手!”瑞琴直接拉住姜爾東高舉的拳頭,以身體護住自己的前夫。“學長,住手!”

姜爾東冰冷又憤慨地瞪視著她。“到現在你還想護著他?!”

瑞琴的淚流得好急,她看著眼前怒不可遏的男人。“我沒有要護衛他什麼,如果可以,希望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的人是我!可是學長,你不能再打他了,你會打死人的!”

“我不在乎!”姜爾東怒吼。

瑞琴擋在前夫面前。“他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老婆……”男人渾身是傷,無力地攤在她背上,酒意和先前失去的理智早被打醒。“我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一想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就忍不住……”

姜爾東雙手握拳,聽不下男人的說辭。“瑞琴,你走開!”

“我們回家,老婆……”

“瑞琴,你走開!”他憤恨地動手捉人。

“學長,不要!”

姜爾東怒吼:“瑞琴!”

“學長,求求你……”

“老婆,我們走!”在老婆的保護和以身阻擋之下,很會把握機會的男人狼狽地拉著瑞琴當擋箭牌,跌跌撞撞地離開“爾雅”。

姜爾東沒浪費時間阻止他們離開,衝到袁雅樺身邊。她已經撐坐起來,衣衫不整,臉色蒼白,她緊咬著唇,低垂著頭,強忍著驚懼的眼淚。

姜爾東全身無力地坐在地上,他仰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