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還是沒睡醒,怎麼開始說胡話了啊?向晚,別鬧。”

“黎天戈,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噁心的人!你要麼就把我殺了!要麼就徹底的放任我的死活!別一副假仁假義的樣子,我不需要你對我好!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也不需要你的照顧!我就算是死,也跟你沒有關係,我就算是死,也比每天對著你要好!”她從他的懷裡掙出來,憤怒的看著他。

黎天戈皺了皺眉,“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又說這些傻話?我們現在不是很好麼,向晚,不要總是發小孩子脾氣。”

“言下之意是我再發脾氣的話,你就要發怒了?黎天戈,我只是想去拜祭一下我的親人,你為什麼就要阻攔我?我死去的家人,連骨灰都找不到了,現在你還不肯讓我去見見我奶奶,黎天戈你還算是個人?”

黎天戈苦笑一聲,“在你眼裡,不是從來沒把我當作人看麼。你可以去看你的奶奶,不過要等你的傷好了以後,還有我是一定會陪著你去的,我可以遠遠的看著你,我保證絕對不靠近,但是你一定要在我的視線之內。”

向晚挫敗的看著他,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她知道這是黎天戈所作出的最大讓步了,只要能出去,就還有希望,只要她能從這座島出去。

長久的對視沉默之後,黎天戈打破了死寂,“我們出去走走吧,總悶在屋子裡,你會煩悶的。”

向晚不點頭,也沒搖頭,黎天戈就自作主張,抱她去了浴室。然後叫了朱珠和秦青進來,服侍她洗澡。

溫熱的水,緩緩的流淌過她的面板,細胞一個個的被開啟,舒適極了。她躺在浴缸裡,打著石膏的那條腿被抬起來,朱珠仔細的擦拭著她的腿,向晚也就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擺弄,洗了澡之後,她們兩個人將她扶出來,坐在梳妝鏡前,秦青慢慢的梳理她的頭髮。

上次車禍,她的頭上了留下了一塊疤痕,導致那一圈沒有頭髮了,秦青每次給她梳頭的時候都特別的謹慎,向晚的頭髮很長,十分的濃密,海藻一樣的大波浪,禿了這麼一塊,總讓人覺得可惜。女人對自己的頭髮,向來都是寶貝的,她怕向晚發現這塊禿髮,所以每次都弄一個小花樣在她的頭上,來掩蓋這塊斑禿。

向晚看著鏡子裡的那兩個女子,忽然笑了,抓住秦青的手,柔聲說道:“你別費心了,反正我的頭髮很多,少了一兩塊沒什麼的。”

記憶中這還是秦青第一次見向晚笑,笑得這樣的真誠,她笑起來,極其的好看,甜美中帶了一點俏皮,俏皮中又不失一絲的嫵媚,這樣的一個女人,這樣的一張臉,似乎飽含了千言萬語。秦青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老闆這麼痴迷她了,換作她是男人,也會對這麼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動心吧。

“小姐,我會給你梳最好看的髮型,保證誰都看不出來。”

向晚笑了笑,轉過身去,不再言語,容貌美醜,對她來說,還有意義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還是有那股淡淡的味道,讓她迷戀。

“這是什麼味道?是空氣清新劑?聞起來不像,那麼是檀香嘛?”

秦青將她的頭髮綰了起來,頗有幾分古典美,聽到她問話,這才將梳子放下,回答道:“這是安寧香,和檀香也差不多,房間裡點上這個,可以幫助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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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向晚點了點頭,“難怪我現在這麼嗜睡,而且還一夜無夢,原來是有人不想讓我清醒。”

“不是的,小姐你不要誤會,這香對人沒有害處的。”秦青急了,她知道老闆緊張向晚,不想她誤會老闆,尤其還是因為自己的話,那樣老闆知道了,還不殺了自己。

“在說什麼,這麼熱鬧?”黎天戈不知何時進來,蹲在向晚的面前,仔細的打量她,“這麼打扮很好看。”

向晚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