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表示吧!”

說著,女人攤開了手掌,伸到了蘇文眼前。

“我沒有撞到你。”

蘇文搖著頭淡然而道,卻不曾想,在他身後的旬塵已經率先掏出了一把銀子。

但更讓蘇文沒有想到的是,那女人看也未看旬塵遞過來的銀子,反而啐道:“我五娘是那種人嗎?我的錢都是自己一文一兩掙來的。只是現在腳崴了,你要我晚上怎麼接客?”

說著。五娘伸出了兩根手指,揚著下巴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今天晚上你來陪我,我出力你出錢,公平。要麼你現在送我去神醫大人那裡,當然,診金你付。”

聽著這話,蘇文一時間有些發懵,雖然在這之前他已經隱隱看出了五娘是一位風塵女子,卻料不到,對方拉客也能拉得如此理直氣壯,對於自己的職業更沒有絲毫的忌諱。

似乎在五娘看起來,妓。女比碰瓷要高尚得多。

沉默了片刻之後,蘇文終於開口問道:“你所說的那位神醫大人,在什麼地方?”

五娘伸手指向眾人身前十丈開外的一間小藥鋪,說道:“喏,就是那兒了。”

蘇文抬起頭,看著藥鋪外那排起的長龍,不禁暗暗皺起了眉頭,搖搖頭道:“我可以將你送過去,並替你預付診金,不過我不能陪著你一起排隊等候,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

誰料,五娘在這一點上並沒有為難蘇文,而是爽快地點頭答應道:“如此就可以了。”

說完,五娘也沒讓蘇文等人扶著她,轉過身,便自己一瘸一拐地朝著遠方的藥鋪走去,那搖擺的腰肢忍不住讓人浮想聯翩。

蘇文沉默地跟在五孃的身後,將兩人的距離很好地保持在了一尺之內,雖然如今的他已經不能出劍,但這種習慣卻彷彿已經融進了他的骨血。

很快,眾人來到了那藥鋪之外,嗅著空氣中的淡淡藥香,蘇文突然覺得有些親切。

五娘站到了隊伍的最後頭,對蘇文道:“那你進去幫我付了診金吧。”

蘇文點點頭,回身從旬塵那裡拿了幾十兩銀子,在他看來,這些錢,只是用來看五娘崴到的腳,即便是再黑心的醫生,也絕對是綽綽有餘了。

邁步走進鋪子,蘇文的耳邊頓時開始充斥著各種病人的低吟聲、痛呼聲,還有如釋重負的感謝聲。

似乎看起來,在這裡坐堂的醫生,還是頗有一些實力的。

否則,五娘也不會稱其為“神醫”了。

蘇文來到隊伍的最前頭,果然看到在堂上坐著一位氣色很好的老先生,正在給病人把脈,身後還有兩個小藥童在負責記錄和抓藥,一爐檀香冉冉散發著青煙,似乎在掩蓋某些難聞的藥味,一切看起來井然有序,絲毫不亂。

看到蘇文走進來,那位正在小冊子上寫寫畫畫的藥童立刻抬起頭來,頗為奇怪地看了蘇文一眼。

蘇文默不作聲地候在一旁,等那“神醫”看完了手上的病人,這才上前將銀子放在了櫃檯上。

“這位老先生,我有個朋友被崴了腳,現在正在門外等候,我先替她預付了診金,麻煩您記著一下。”

神醫彷彿這才注意到在隊伍旁邊多了一個人,目光在銀錠上掃了一眼,這才抬起頭看向蘇文,笑著道:“你來了。”

此話一出,藥鋪的大門突然合上了,立刻將排隊看病的人群分成了兩部分,有些還守在門外,門內的人卻是慢慢朝蘇文圍了上來。

雖然這些人都是一些看似普通的老弱婦孺,卻依舊給蘇文帶來了強烈的壓迫感,就如那位潑水的大娘一般。

一位咳嗽不斷的老者舉著手中的柺杖,問道:“神醫,就是他嗎!”

神醫笑著點了點頭,同時伸出一雙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面露好奇地看著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