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然年後陛下就要下刀子了,那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以陛下的性子,現在已經把賈家的銀子當做自己的了。

你動了多少都是會還回去的。”

薛虹對著朱佑鍾招了招手,對方屁顛屁顛的邁動小短腿跑過去,pia嘰一下撲在薛虹懷裡。

朱煇聽到薛虹的話後卻犯了愁,胳膊往桌子上一拄,託著臉:“還有什麼來錢快的辦法呢?”

薛虹雙手抱起朱佑鍾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來錢最快的辦法無非坑蒙拐騙偷,就看四殿下你想用哪個了。”

朱佑鍾舉起胖乎乎的小手:“我知道我知道!!抄家賺錢最快!”

薛虹用懷疑的目光看向朱煇:我徒弟你教的?都教了些什麼東西!

朱煇立刻否決三連:不是我、我沒有、別亂說!!

這確實是是薛虹冤枉朱煇了。

朱佑鐘的表現只能說是家學淵源,潛移默化。

薛虹卻不相信朱煇的解釋,暗自下定決心要讓自己弟子離他遠點,別被帶壞了。

朱煇:雪花那個飄~竇娥都沒我冤吶!!(╥_╥)

薛虹不理會朱煇的耍寶,開口道:“臣這裡有條路子,風險是大了點。不過利潤很可觀……”

……

元宵節前夕,太子奉聖諭邀請四方使臣。

光是北部便有後金、林丹汗、土默特、準噶爾等國使者。

南部則有東籲、暹羅、孟養、車裡、八百、寮國等臣屬國。

西有烏思藏、葉爾羌,以及莫臥兒帝國邊境一些小國等等。

東部則有朝鮮、以及剛上降表不久的東瀛使者。

太子坐正位,薛虹陪坐,採用華夏古時分餐制度,每人獨桌獨坐。

不過並不跪坐,而且採用矮凳。

古人之所以跪坐,主要還是因為當時的褲子沒有襠,倘若箕踞而坐,那可真是一覽無遺,所以才並腿跪坐,否則視為極大的蔑視和失禮。

一旁一位位身材魁梧的帶甲侍衛手捧著一樽樽酒罈一路小跑,整齊劃一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最後每桌使臣身後都站立了這麼一位酒侍。

按理來說,宴會之上,帶甲上殿是極大的失禮。

可現在太子不但這麼做了,偏偏所有臣屬國的使臣屁也不敢放。

因為這兩年大明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大明是座四處漏風的破房子,只要你上去踹一腳就會衝出來一堆猛男把你暴揍一頓。

東瀛夠猛了吧?舉國之力去打朝鮮,結果被李如松捏著案子上去就是幾個大嘴巴子!豐臣秀吉立刻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還有東籲王蟒應龍,緬甸的地理位置距離順天何止萬里!

結果大明硬生生跑出去一萬多里地,把緬甸兩代人好不容易統一的國家一拳打稀碎,反過來還讓蟒應龍叫爹,不叫繼續揍!

在場的使臣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心甘情願認大明做爹的,大明越強,某種程度上他們反而更開心。

還有一部分便是對大明這個龐大國家心懷不軌的,現如今看到這樣的場面,心裡自然會有所不滿與慌亂。

就在眾人各有想法之際,太子舉起手中酒樽:“諸位,我大明自太祖克四夷復正統以來,與諸位便是一衣帶水的友好鄰邦。

明日便是我大明的佳節,陛下心中難免掛念著諸位。

是以孤奉陛下之命宴請諸位使臣。然畢竟大家所處疆域不同,習俗不同,若有不周之處,儘管提出。

今日力求盡興,以彰顯本國與鄰邦之友好。”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

“一定一定。”

“陛下聖明,太子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