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來沒蠢到無可救藥。

殷九竹施施然從景旭懷中轉過身——現在,她站在比他高兩節的臺階上——然後,把自己的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笑容散漫,十指環住他的脖頸,指尖順著他敏感的耳後撫摸滑蹭,她的動作很輕,很慢,很軟,彷彿是羽毛輕輕拂過心尖……她每一次碰觸,都在挑戰著年輕人的自制力。

殷九竹滿意地看到,景旭喉結滾動,眼底燃起了一股難以熄滅的火。

「小朋友,」殷九竹一邊放火,一邊故作不解地問,「天都黑了,你不是還要回學校嗎,怎麼一直纏著老師不讓老師走啊?」

「……我忽然想起來,」景旭強忍住即將爆炸的衝動,雙手牢牢掐住女人的纖腰,「課本上有個問題,我想和老師請教。」

「什麼問題?」

「我想知道,動物的發q期是怎麼度過的?」

……

——神t的「動物的發q期是怎麼度過的」!!

第二天早晨,當殷九竹扶著腰從床上坐起來時,後悔到恨不得把昨天那個四處引火的自己給按死。

都說男大學生擁有無限精力,她明明已經吃過一次虧了,怎麼能在同一個坑裡連摔兩次呢?

小朋友憋了這麼久,早就憋壞了,昨晚剛一進房間,景旭就摟住她的腰把她抵在了門板上。

殷九竹的身子幾乎懸空,下意識地用雙腿環住他的腰當作支撐。

這個姿勢太過親近,她可以清晰地感到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呼之欲出,她一下就酒醒了,趕忙說:「先等等……我還沒洗澡!」

那混小子怎麼說的?

那混蛋居然一邊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裡拱來拱去,一邊雀躍地回答:「太好了,我早就想和老師一起洗澡了!」

……一起洗個鬼啊,以前同住這麼久,怎麼沒發現他滿腦子這種不正經思想?

殷九竹引火燒身,本想逗逗這只可愛的小狗,哪想到錯把狼當成了狗,把自己折了進去。

回憶到這裡戛然而止,殷九竹看看自己滿身的痕跡,再次懊惱自己昨晚引狼入室。

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殷九竹摸了摸,還是熱的。

她起身裹上睡裙——下床時腿痠得差點摔倒——怒氣沖沖地推開臥室門,結果卻迎來了撲鼻的飯菜香氣。

「九竹你醒了?」景旭端著剛熬好的粥從廚房裡走出來,眼睛亮晶晶的,每個頭髮絲都透著饜足。

是啊,他終於得償所願,摘得月亮入懷,能不開心?他徹夜未眠辛苦在月亮上耕耘,砍桂花樹的吳剛都得稱他一句勞模。

殷九竹這一覺睡到了接近中午,餐桌上已經提前擺好了豐盛的餐食,即有熬的濃稠的皮蛋瘦肉粥和爽口的小菜,也有西式的烤麵包配雞蛋培根。

無可挑剔。

殷九竹又看向陽臺,陽臺上迎風涼著昨晚他們穿過的衣服,從內到外,全都清洗一新,就連弄髒的床單也已經洗乾淨,平平整整地在陽光下接受檢閱。

也是無可挑剔。

殷九竹又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景旭搶先開口:「我用你的手機和瑩姐請了上午的假。哦對了,我提前確認過了,今天上午沒有老客戶的預約,你不用擔心影響工作。」

居然還是無可挑剔!!

殷九竹昨晚被這個混蛋折騰了一宿,今早一整眼就打定主意要好好挑挑他的錯,哪想到在家裡轉了一圈,居然找不到發揮的地方。

景旭狗腿地為殷九竹拉開椅子,還在椅子上放了一個軟墊,請她坐下。

這隻貪婪的大尾巴狼下了床,再次變成了又乖又甜的小奶狗,殷九竹讓他往東走,他不敢往西瞧。

殷九竹氣得牙癢癢:現在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