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走得多。

還記得當年的自己用一個偽裝咒掩飾了肚子,然後就呆在霍格沃茨裡上學,暗地裡,他甚至在幫著鳳凰社工作。每次嘔吐,Pansy都抱著他哭,她問他為什麼選擇這麼做。

Draco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說僅僅為了自己心裡隱藏的那份情感,他絕對是不承認的,因為他有太多的不甘。不甘Ginny的存在,不甘Ginny懷著Potter的孩子,更不甘Harry在秘密傳回的信中,表現得對Ginny那個黃鼠狼緊張萬分。

可是他放不下這個小小的生命。這是Malfoy家的後代,Malfoy總是很難留下血脈。更重要的,Potter他不會承認這個孩子,他一輩子都會記得當初Harry當初說的話。他說,我們永遠不可能。而Lucius也不會承認這個孩子,畢竟有私生子對貴族來講是非常不光彩的存在。

他們都不要這個還沒來到這個世界的小不點,他怎麼能不要呢?如果他也放棄,這個孩子該怎麼辦?

後來,遮遮掩掩的,他總算是生下了他,在尖叫棚屋,他和Pansy迎接了這個還沾著血塊的小生命。可是他還沒有和他相處多久,這個孩子就得被秘密送離這裡。局勢日益緊張的霍格沃茨,容不下這個寶寶。

那個生下來的孩子後來怎麼了呢?

莊園裡藏著,Narcissa藏不住了,他就回去帶著那個孩子走。他以為,走出了Lucius和食死徒掌控的區域,他們就安全了。於是他走到鳳凰社的勢力圈,走到主戰場。

然後,他在那裡永遠失去了那個小肉團。

回到莊園時,Qiqi提著燈給Draco引路,宅子裡只有門口亮著光。Scorpius睡了,也不知道今天功課上的勞累讓他在夢裡罵了幾次。

Draco走向浴室,一邊走,他就一邊扯開衣領和釦子。被脫下的衣物,撒了一路,Qiqi小跑在後面一件一件地撿。

直到真正泡在熱水裡,Draco才舒了一口氣。

水氣蒸騰,白霧縈繞。

Draco想起了Lucius和Narcissa去世時的場景。

當時,就只有他這麼一個親人站在他們的墓前,聽牧師的禱告,看棺木的下沉。然後,一掊的一掊土被鏟上,漸漸掩住那漆黑的木頭。

他的隔壁啊,站著的沒有一個朋友,只有監視著他的Auror,像雕塑一樣立在那。這些像是不用吃喝的人,緊緊跟著他,已經跟了整整一年。

他想說有什麼好跟的,沒等到最終的審判,最重要的Malfoy家家主就死了,連夫人也隨了去。就剩下他,他這麼一個活得像個行屍走肉一樣的人有什麼好監視的呢?他們還指望他會密謀復活伏地魔嗎?

Draco用手撥開水面上的泡泡,面板被熱水泡得通紅,他看到手腕上的一圈印子,是Harry。Potter在今晚的相處中留下。他才進門,Harry。Potter就捉著他的手拉過他吻起來,那種啃噬一樣的方式,像個粗魯沒教養的獅子。Draco嗤笑一下。

其實Draco不知道,Harry。Potter喜歡這樣對待他不過是因為他平時表現得太過於高傲和淡定,他站在那裡,就像Harry突然抽出魔杖給他一個阿瓦達索命也面不改色。

Harry。Potter覺得讓這個比以前更加高貴的貴族因難受而皺眉,才會覺得自己是在真正上了他,真正……壓倒了他的尊嚴。

但是,Draco那種滿不在乎的樣子只能讓Harry覺得自己多麼無理取鬧,明明對方就當一件普通的生意來處理,他就硬是在這段關係中加上那麼的情感恩怨糾葛。

現在,浴缸裡的D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