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桂蘭不至於這樣?”

“你覺得不可能,是因為你一直被矇蔽了,在你心目中一直覺得她是個單純善良的人,但實際上她的真面目,需要你去發現。”顧知瑤嗓音變得又沉又冷起來,“不瞞你說,這次我回來跟你相認就是想引蛇出洞。趙桂蘭想方設法拆開我母親和你,那麼也就不允許我這個跟你有關係的親人在,當她得知我和你見面,必然更加狗急跳牆,也就會很快策劃出第二場謀殺。”

張志和還是無法相信,就像顧知瑤說趙桂蘭在他印象裡,一直都是溫順良善的人,怎麼可能做出殺人這麼惡毒可怕的事。

“你願意和我一起去驗證嗎?我知道,就算你原本對她沒感情,但這麼多年你們在一起,肯定也產生了感情吧,你會不會捨不得?我不需要你做什麼,一切,我自有安排,我只希望你能秉公辦事,就當是你還我母親一個公道!可以嗎?”顧知瑤語氣越來越堅決。

她長得跟母親很像,而張志和看著這樣的她很自然地想起鄧曉雪,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便也做出回答,“可以,雖然我還是無法相信桂蘭是這樣的人,但我會正視這件事,你需要我做什麼幫忙的話,也儘管跟我說。沒錯,這些年我對桂蘭的感情已有變化,我既然娶了她,那麼就要承擔丈夫的責任,可如果她真的犯了法,我也會讓她承擔該有的代價的!”

“好,先謝謝你!”

一場談話,挖出各自內心最深處的悲痛。

明明是親生父女,卻沒有那種相認時該有的激動心疼和抱頭痛哭,反而很冷靜。

也許是大家心裡藏著太多太多的情緒,張志和充滿後悔,顧知瑤,則多少是怨恨父親的。

因此,跟張志和分別後,她來到母親的墓地。

賀逸一直陪著她。

墓地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周圍種滿了小雛菊,顧知瑤蹲在墓碑前,撫摸著照片上母親的臉,淚如雨下,哭得渾身顫抖。

賀逸見狀,抱住她。

顧知瑤靠著他,眼睛繼續看著母親,幽幽說出來,“我外婆和你奶奶都說過,我媽媽原本喜歡的是你爸爸,但你爸爸不喜歡她,後來她遇到我父親,她必然花了很大時間和精力才投入另一份感情,結果卻是不得善終,所以,愛是什麼?愛只會害人,只會給人帶來無窮的痛苦和悲慘,這樣的東西,不要也罷!”

也許她只是隨口說起母親悲慘的遭遇,但賀逸聽著這番話心裡卻生出一種沉重和愧悔,他想起自己給她的傷害,跟她母親比,其實她的遭遇更加慘烈,更加危險,但她還是撐了下來,好好活著。

想起張志和後悔悲痛的樣子,賀逸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起碼她還在身邊,還活著。

於是,賀逸更加用力地抱住顧知瑤,低頭吻了吻她,漸漸天空下起小雨,賀逸把顧知瑤抱起來,一路回到車上。

他拿出毛巾幫顧知瑤擦著頭髮,顧知瑤定定看著他,大家視線交纏,停在了這一刻。

一會賀逸把毛巾扔掉,按住顧知瑤,吻了起來。

顧知瑤先是本能地抗拒,可隨著他繼續吻,她漸漸也放棄掙扎,車內溫度頓時就升高起來,彷彿點燃了一把火似的。

等到顧知瑤緩過神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解開一半,而他的手……

“不要!”顧知瑤終於也做出抗拒。

賀逸停頓,看著她俏臉緋紅,白嫩的肌膚衝擊著他的視野,他喉結跳動,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顧知瑤……”他嘶啞磁性的嗓音低吟出,大手繼續用力地捏著她嬌軟的身體。

顧知瑤感到一股股戰慄,毅然甩開混亂的思緒,推開他,把衣服拉好。

賀逸漸漸也平復下來,拿起毛巾,繼續擦著她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