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韓林的憂心忡忡,韓九笙就要顯得輕鬆許多。

此時正隨意地坐在梳妝檯前把玩著自己的秀髮,她的安排屬於蓄謀已久的那種,至少現在還不需要做任何臨時的調整,如果非要說什麼意外的話,可能無月對她那股莫名的吸引就是最大的意外了。

韓九笙自己也思考了很久,但始終找不出什麼頭緒,當然,這種情況僅限於她不知道無月的身世和身體裡的秘密的前提下。

而在通天城南邊,孫家的駐地裡。

孫冀正在屋裡來回踱步著,他倒不是憂心通天城裡的事情,而是臨界關那邊。

據血衛傳回來的訊息,孫坤他們已經到達了臨界關三十里外的地方,整個行進過程中也並沒有被韓王朝發覺,一切都很順利,但就是因為太過順利了,孫冀反而有些緊張。

“你覺得咱們會不會成為甕中的那隻鱉?”孫冀忽然出聲對孫軍詢問道。

“聖上何出此言?”

“一種感覺吧,韓林那老東西在通天城的那些佈置明顯就是不讓任何人隨意離開,不知道他想幹些什麼,我就懷疑臨界關那邊他會不會也有所準備,老奸巨猾,不得不防啊。”

“我倒是覺得聖上有些多慮了,臨界關的事情還是由蘇心兒牽頭的,韓林就算再聰明也不可能想到那裡去,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的。”和孫冀相比,孫軍倒是顯得平靜許多,沒有絲毫的擔憂。

“但願如此吧,說起來,韓王朝安插在咱們這邊的那些供奉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他們應該是在等待什麼事情發生,極有可能是為了那群盜取《國》、《兵》的人。”說到這個事情,孫軍微微皺眉,這個神秘的勢力就像一根刺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地梗在兩朝的咽喉。

“如果是這樣,韓林監視咱們就是覺得,為了《詭》書那群人會對咱們孫家動手咯。”

“這是唯一的可能了。”

“哼!拿我孫冀當棋子,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孫冀冷哼道。

“那聖上計劃如何應對?”

“既然他們把人安插在了我這裡,那就讓他們待著吧,不是想等人過來找我的麻煩麼,那我就主動出擊,把血衛派出去,只要發現有不認識的勢力聚集,立馬向我稟報,也是時候該出出氣了。”孫冀霸道地說道,這點他確實和韓林有很大的區別,一個屬於激進派,一個屬於謹慎派,只能說不同的事情用不同的風格吧。

“這樣做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現在的通天城畢竟是韓家的主場。”孫軍有些擔憂地問道。

如果是無心在這裡,一定會非常贊同孫冀的做法,畢竟他們同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那種人,最多隻是目的不同罷了。

“主場?咱們孫傢什麼時候把主場讓給過別人?去辦吧。”

孫軍微微拱手,算是同意了孫冀的做法,至此,孫韓兩家都行動了起來。

除了孫韓兩家外,在通天城的西邊還有著一群黑衣人蠢蠢欲動,他們中並沒有參與招親的人,都是藉著安魂日的由頭混進來的。

這些人此時正圍站在一個祭壇一樣的東西前,擺著奇怪的姿勢嘀嘀咕咕著,為首的一個穿的則是白色的斗篷,正抱著一個昏睡的少女走到了祭壇之前。

偶爾一陣穿堂風吹過,將白衣人的衣袍掀起了一角,一個暗金色的日月相見的符號鑲嵌在他的衣袍裡面,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個符號並不陌生,它代表著墨月前朝,代表著一個盛世。

“我以陰血祭通天!”

白衣人低喝一聲,一把匕首迅速地插進了少女的胸膛,鮮血噴濺而出,一點點將祭壇染紅。

他們的目的可以說是昭然若揭——

無非就是想匡復前朝,平常的時候,韓林也好孫冀也好,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