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家的。”

象山村是個大村,有家學堂。鳳凰縣南面的村子裡,上學堂的孩子幾乎都會去象山學堂,學堂只有一位夫子,就是岑夫子。

司沐顏也瞭解過這位夫子,如今已經五十有六了,二十年前考上了秀才,據說是最後一名。再考也無望,就乾脆開了這家學堂。

這些年靠著學堂,岑夫子一家的日子過得很是不錯。

小妹皺眉:“我聽說岑夫子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是三十好幾的年歲,若是岑夫子的孫子外孫,至多也就十幾歲。你說的那邊吵嚷的人,瞧著年歲都對不上。”

吵嚷的一箇中年男人,看樣子年近五十,還有一個年輕男人,卻也已經二十幾歲了。

宋二強搖搖頭:“我前幾日上午趕車,遇到他和岑夫子在一起。”

只聽那兩個吵架的聲音,是越來越大。

年長的人被氣得不行,手中還拿著一根棍子:“這般年歲了還不學好,老子今日非得打斷你的腿!”

側面跑過來一箇中年婦人,撲過去抱住年長之人的腿:“老爺,老爺莫要生氣了,阿誠沒有不學好,是我身體不好,才讓他回來的!”

“慈母多敗兒!”年長之人鬍子被氣得一抖一抖的。

婦人又啼哭起來:“真的,老爺可看一看,這是阿誠帶回來的書冊,就是他伯父給他的呀。”

原本不服氣的岑誠,聽到這話立刻支楞起來,梗著脖子說:“娘說得是,我是因為娘身體不好才回來的,書……我的書!”

司沐顏掀開簾子掃了那位年輕男人一眼,眉心皺了皺:“宋二叔,看能不能換一條路,咱們趕路回去。”

宋二強調轉車頭走了。

司沐顏的目光則落在年輕男人手中的書本上,不自覺的搖搖頭:“瞧著這家的穿著,也不像多有錢的人家。可惜這年輕人,不懂得父親的一片苦心啊。”

二妹問:“大姐不知事情的全貌,如何這樣推測?”

司沐顏說:“我也就是隨口一說,瞧著那人眼下青黑,面色憔悴,是在外頭混了許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