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回憶了一下,便徐徐說道:“五行之氣調陰陽,損心傷肺摧肝腸。藏離精失意恍惚,三焦齊逆魂飛揚。”

他很是平靜地念出這口訣。

旁人聽了稍露思索,入了白虹子與神拳二老的耳朵,真是一瞬間在他們心中掀起大浪!“佩服!”

“佩服至極~!”

“劍神恩德當刻崆峒山石碑,玄空門上下永記大恩!”

神拳二老說話,各自大笑一聲,再度昏了過去。

白虹子作為一派掌門,此時拱手作揖,若不是趙榮去扶,他便要一揖到底。

崆峒派離開後。

峨嵋派金頂上人也帶著松崖道人、松紋道人一道抱拳告辭。

“我等心念劍法,決心封山練劍,祈待劍神光駕峨嵋,敝門上下,定然大開山門,舉派相迎。”

趙榮笑著拱手:“恕不遠送。”

“告辭~!”

峨嵋一行,也離開了雁城。

方證大師與沖虛道長席中席後都與趙榮聊過一陣,分請他去武當山與少室山做客。

兩位大派掌門極為有禮,無有任何前輩架子,完全是平輩論交。

趙榮自然不會與他們交惡,但心中有所防備,只道以後會去拜訪,卻不提具體期限。

方證沖虛領著少林武當的人前腳剛走,嵩山派也告辭離去。

“左大師伯何不在衡陽多留幾日?”

趙榮盯著左冷禪道:“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也該多多親近。”

“本該如此,可我們還在鄭州大道上與魔教相鬥,忽然想起一件要事,既然方證大師與沖虛道長沒走多遠,便追上去與他們商量商量。”

左冷禪笑道:“師侄下次上勝觀峰,我定拿出最好的酒來招待。”

他又感嘆一句:“今日在劉府聽了一曲,方知劉師弟為何要金盆洗手。”

“世事浮沉,恩恩怨怨,實在累心。”

“哦?左大師伯也要金盆洗手?”

左冷禪嘆了一口氣,顯得意志消沉,目光凝在趙榮臉上:“有師侄在,衡山派高枕無憂,劉師弟自然可以退隱江湖。我一旦金盆洗手,嵩山派可無人能撐得起來。”

“但左某人也自知遠不如你,如今衡山興旺,五嶽劍派的興盛將維繫在師侄身上。”

“等五嶽盟會再啟,我要將盟主之位卸下。”

“有劍神做盟主,我五嶽劍派日後行走江湖,誰敢輕視?”

趙榮沒有接話,只道:“左大師伯一路保重。”

“好,告辭。”

劉府前的這一幕,自然落在眾多江湖人眼中。

嵩山派的人自然不敢留在衡陽,返回途中跟著武當少林才算安全。

他們橫行江湖的日子早就過去了。

如今這南部武林,對嵩山派來說就是龍潭虎穴。

雁城之西,丁勉也不太清楚左盟主的想法:

“左師兄,難道你真要讓出盟主之位?”

幾位太保都豎起耳朵聽。

左冷禪臉上的頹喪消沉半分也瞧不見了。

“泰山、恆山、華山三派都已靠向衡山,我嵩山盟主之名已經名存實亡。不過,這件事可沒那麼簡單。”

“諸位師弟,我們嘔心瀝血,苦熬大半生,難道伱們願意就這樣割捨放棄?”

丁勉厲色道:“都是刀槍裡滾出來的,怎能放棄!”

陸柏、費彬鍾鎮也各自點頭。

左冷禪大皺眉頭:“一個劍神、一個封不平、一個顧姓老人,這三人便難以對付,加上莫大黃鐘公等高手,衡山派已不是我嵩山派所能及。”

他說出這一眾太保都不願面對的現實,陸柏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