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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大人,您說的有理,人如果不懂孝順,確實是畜生不如。那麼,舒舍人他孝順了廣平侯嗎?他孝順生母,可廣平侯養育他十幾年,培育他成才,他又孝順過了嗎?”
當下就有人不陰不陽的反刺了王石公。
“我想,我需要糾正你一些事。”周大儒開口道,“容景能有今日的學識,不是廣平侯培養出來的,是我培養出來的,我當容景是半子,事事為他考慮,對他盡心盡力,就算要孝順,也不是孝順一個希望容景死的禽獸父親,而是我這位猶如親生父親的恩師。”
周大儒不幹了,真是好笑,就廣平侯那個連秀才都考不上的一點墨水,能把容景教成大夏最年輕的三元及第?
那人被周大儒這番話說得噎了噎,王石公又緊接著道,“父不慈則子不孝,廣平侯枉為人夫,枉為人父,這樣的人,羞與為伍。試問要怎麼對一個恨不得自己死的父親生出濡慕之情?在座的各位,如果你們能做到的話,老夫必定對此人敬佩不已。”
參奏舒鴻煊的十幾個朝臣心中紛紛大罵舒修和,殺害原配妻子就算了,為何連自己的孩兒都想殺死?還是這麼優秀的孩子,真是腦袋被驢踢了,這讓他們還如何對舒鴻煊譴責下去?
“回陛下,容景有孝在身,不能上朝,他託我把這份奏摺上呈給您過目。”周景明拿出一份奏摺,遞給蔡三得。
蔡三得把奏摺呈遞給承德帝過目,片刻之後,承德帝將奏摺遞給蔡三得,吩咐道:“將上面的奏摺讀出來。”
蔡三得恭敬的接過奏摺,開啟,大聲的讀了出來。
“容景恭請陛下聖安。
生父出殯之日,不料得知生母之死的真相,更得知生父自容景和妹妹出生之日就不曾歡喜,心中黯然神傷。
生母去世之時,妹妹年紀尚小,記憶不曾深刻,容景時年已經五歲,早已熟讀論語、孟子等四書五經,至今猶記得孃親對容景的循循教導,對容景的萬般寵愛,對容景的悉心照顧。
生母離去那日,抱著容景和妹妹,對容景說,要容景照顧好妹妹,要照顧好自己,要容景和妹妹這輩子過得幸福安好。
猶記得生母萬般不捨的眼神,猶記得她痛哭失聲的悲泣,猶記得捨不得放開的懷抱,更記得她在抱著容景和妹妹的手逐漸無力,她溫暖的懷抱逐漸冰涼,她溫柔又不捨的眼睛逐漸閉上。。。。。。
容景至今回想起來,都心痛萬分!
夜深人靜之時,容景時常在想,倘若生母沒有離去,容景是不是可以不用這麼累,不用逼迫自己早點長大,不用逼迫自己努力進學,不用逼迫自己做到一個長兄如父的責任。
容景很惶恐,妹妹這麼小,容景要怎麼照顧才是對她最好的呢?容景時常在想,要是孃親在世,孃親一定會每天為妹妹梳妝打扮,教她針黹女紅,德言容功,妹妹煩惱的無非就是桂花點心和玫瑰點心哪個更好吃就行。
可惜容景不是孃親,容景想不到孃親是怎麼照顧妹妹的,最後容景只能教妹妹四書五經,教她沙袋練字,教她數術,教她琴棋書畫,卻無法教她哪些綢緞是什麼料子,哪些首飾搭配哪些衣裳好看。
容景心中一直有愧,妹妹這十幾年來,從來沒有感受過孃親對她的疼愛,而我知道孃親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對我們很疼愛,很不捨我們。
容景把孃親對我們兄妹的愛都佔去了,妹妹很小的時候問過容景,說孃親是一個怎樣的人。容景就算極盡描述,妹妹也沒有多大的印象。
所以容景得知孃親是廣平侯害死的時候,毫不遲疑的揮刀削肉,這一身皮肉有一半是廣平侯的,這一半就還給他,不能為孃親報仇已是不孝,只求孃親在天之靈不會責怪容景才好。
陛下,容景心有感觸,做了一首詩,此詩一表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