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露的遭遇,其實當年他曾在曜青仙舟的時候和天風君談論過,並且出使朱明的時候也曾和炎庭君商討過。

答案就是,有機會就給帶出來,不止是天風君,包括朱明的炎庭君也是如此覺得。

因為他們兩個都察覺到了羅浮的持明內部可能出了問題,並且羅浮持明的龍師似乎已經抱成了一團,想要架空龍尊的目的他們都看得出來。

但身為龍尊,他們兩個一旦要有查的意思的話,那就一定會打草驚蛇,什麼都查不到。

而當時的塵劫也是直接毛遂自薦。

無他,全是當年景元所託,見不得本就苦難多磨的“故人”再次遭受如此無故蒙難。

於是和他商討過有沒有什麼辦法。

景元,天風君,炎庭君全部都是局內人,想要破白露的局,需要局外人。

所以,百年前,由景元提出,塵劫搭橋,和曜青以及朱明兩位龍尊的商討,計劃的雛形已經出來。

而現在的塵劫,完美符合了局外人的性質,因為他脫離了曜青仙舟。

只需要曜青以及朱明的兩位龍尊在這個節骨眼藉助羅浮星核之事開始查視羅浮持明,他有足夠的理由以幫助了羅浮的無名客身份帶白露離開,以避嫌的名頭。

就可以直接把白露挑出來,而白露尾巴上的枷鎖,就是破局的關鍵。

雖然有大機率什麼都查不到,最後只會讓羅浮龍師落得一個失察之罪的名聲,但摘出白露才是他們這些人的目的。

三個人裡,除卻白露露出了小孩子該有的開心,兩個人心裡都在想著別的事情。

而那名持明女子,在三人走遠到連背景都看不到時才回過神,她的眼中還充斥著後怕之色。

“那個男子是前任飲月君我知道,可,可是,旁邊那個叫塵劫的星穹列車的客人,為什麼也可以顯露龍相?”

“莫非,這位其實是朱明的龍尊,受神策的將軍邀約而來,借用星穹列車的名聲迷惑我們嗎?”

“不行,得趕快去彙報給龍師。”

思緒至此,持明女子只覺得內心一陣發寒,當即就要走,卻不曾想,一柄長劍立在了她的身前。

這一刻她腦子嗡嗡的,什麼情況?

“監視持明龍尊,以及星穹列車的客人們,意味不明,你被逮捕了,隨我走一趟。”

持明女子:???

“我是龍女的貼身侍從,並非敵人,還請驍衛明察。”

彥卿眉頭微挑,你是真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聽到啊?什麼和龍師商討之類的,昨晚將軍就和我說了羅浮持明內部出了問題。

沒成想今天出來準備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劍,沒成想讓自己歪打正著了。

至於放她走?不可能,這是功績,先帶到將軍面前審問一番再說。

“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冤屈,到了將軍面前受審時一一說出便可,你現在是嫌疑人的身份,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但你要敢耍什麼小動作!”

咻的一下,長劍輕輕點出,一道劍氣打著彎擊碎了該女子背手握著的手機。

“就別怪我動粗了。”

這一刻,持明女子感受到了絕望是什麼味道,像個木頭人一樣被彥卿押送的前往將軍府。

此刻的她就祈禱能快點證明自己的冤屈後給龍師們通風報信,然而她自然不知道,景元已經出發前往鱗淵境,她的想法也自然落空。

與此同時。

兩個大人帶著一個小孩已經坐上了通往鱗淵境的渡船。

白露不同以往的把手伸進海里撥動著水花嬉笑著。

“哇,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很抗拒回這裡的,但這一次卻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