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這麼一個小小的東西就是所謂的真蟄蟲霸主?比把我們一口就吃到肚子裡的巨真蟄蟲地位還要高的霸主?”

“就這麼小?!”

維利特像是見鬼了一樣發表著自己的想法,說完後甚至還看向了塵劫,似乎想要得到一個解釋。

塵劫看了對方一眼,默默的點頭,手指泛起火光,詭異的聲音只是響起一瞬便沒了動靜。

真蟄蟲霸主沒了,直接變成了一張小卡片,列車上真蟄蟲的嘶鳴變得無比暴躁起來。

“說好聽點它叫真蟄蟲霸主,說難聽點它就是禍害,當初的寰宇蝗災,這個東西是主要元兇。”

“看到車窗外那些漂浮的碎片了嗎?那是被巨真蟄蟲吃掉的星球,而巨真蟄蟲的行動全部是這隻母蟲下達的指令。”

“【繁育】死亡,【繁育】命途被琥珀王敲碎,在不存在【繁育】令使的情況下,母蟲就是真蟄蟲群唯一的王。”

“而這隻母蟲的資訊素忽然消失,會促使真蟄蟲們發瘋似的向我們襲擊,因為這裡是母蟲最後消失的地方。”

塵劫的一番話刺動著眾人的神經,這些東西聽上去似乎是書裡面會寫的東西,但塵劫說過他之前研究過真蟄蟲。

那他當初研究的又是什麼?

母蟲如若死亡,那麼它的子體也會跟著一併死亡,但如果是封印的話,子體就不會死亡。

當初給流螢的藥劑是半成品,病症沒有痊癒只是大幅度減緩,可要是拿一隻母蟲的話,就能做出完整的了。

將封魔帖收好,塵劫看向了已經上前和星等人共同抗敵的銀枝,“銀枝,我會掩護你,讓你帶著維利特回到你們自己的飛船上。”

“你的飛船上似乎還有其他遇難者吧?像你這樣的騎士,寰宇已經不多了。”

正抽槍刺死一隻真蟄蟲的銀枝頓了一下,臉色嚴肅的表情變得決絕起來:“不應如此!”

“身為【純美】的騎士,這是我必須面對的敵人,我會下車攻擊巨真蟄蟲的胃壁使它產生痙攣將列車吐出去。”

“我無法形容這種現象,但是在目睹某些事物時,我會自心底產生美的情緒,它含糊不清,也只可憑本能感知。”

“我十分清楚身為騎士的我,我的職責就是守護這些蘊含美的種子,站在它的身前,抵擋一切。”

白金色的盾牌憑空出現,擋在了眾人的身前,“而現在,星穹列車就是這枚種子,這裡令我產生歸屬感,有如家的溫暖,我相信這是源自於你們的友誼。”

“我願意一次又一次的守護這些種子,以向祂證明我的虔誠,這是我的旅途中,這是必然發生的。”

一旁的星從白露的手上接過一杯不知名的湯藥喝光後,藉助這片刻的喘息之機詫異的向銀枝詢問。

“伊德莉拉嗎?我感覺你要做的事情和【存護】一樣啊。”

銀枝對著星緩緩點頭:“對,在那舊日的幻覺中,我不斷的奔跑,泥濘的路上,祂留下的足跡比任何哭泣都令我悲傷,而每一次,我離那道身影都只差一點。”

塵劫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你需要清楚,你出去面對的是以海量為單位的真蟄蟲,它們不是難題。”

“難題是這隻巨真蟄蟲,母蟲的消失會使得它抓狂發瘋,列車現在已經有了要被融化的趨勢。”

“面對這麼一隻敵人,你毫無勝算,你的旅途是追逐心中的美,是【純美】曾經的旅途,而不是死在這條路上。”

“你的飛船與列車追尾鑲嵌在了列車的末端,罷了,你們就待在列車上吧。”

這一刻,哪怕塵劫沒有給星眼神,星幾乎也是秒懂塵劫的意思,“永屹的琥珀!”

【存護】的光輝在車廂內亮起,【存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