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友陽眼睛已經變成了紅色,吃人一般盯著希諾。

一把推開希諾,譚友陽連滾帶爬跑了出去,終於在爆炸之前趕到實驗室。

猛的抓住趙誠的手,譚友陽直接跪了下去,求著趙誠救他。

如果驗血,那麼血液報告得兩三個小時能出來,可此時譚友陽的情況已經等不了那麼長時間。

“你確定被注射的是能力抑制劑?”這已經是趙誠問的第三遍。

譚友陽回憶起希諾的那張臉,表情瞬間變成惡狠狠的模樣,然後堅定的點頭。

“那我就給你注射解藥了啊,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種解藥對於能量抑制劑是好東西,可對於別的來說,可就相當於催化劑了。”趙誠已經將藥兌好。

譚友陽下意識認為希諾說的不會是撒謊,便一點猶豫都沒有的直接命令趙誠快點注射。

“你觀察一會,有問題叫我。”趙誠將針頭放下,然後和藹的對著譚友陽說,絲毫沒有因為他態度不好而生氣的意思。

在解藥打進去沒五分鐘的時候,譚友陽就感覺到體內的異常逐漸平靜下來,疼痛感消失不見,異能也安靜了下來。

懸在喉嚨裡的心落了下去,譚友陽就好像被抽空了力氣,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狠狠的鬆了一口氣,譚友陽眼睛裡露出怨毒的光,等他徹底恢復好,一定要想方設法把希諾那個賤人大卸八塊!

一直等了半個多小時,外面的天都徹底黑了下來,譚友陽沒發現任何問題就起身離開了實驗室。

就在他走後不就,趙誠忙完了手中的實驗走了出來,左右巡視一圈沒發現任何人影后,才自言自語道:

“那解藥的危險時間是一小時之內,這人怎麼就走了呢?”

而此時的譚友陽已經走到了家門口,可剛剛把手伸出去,一股酸楚襲來全身。

身上的力氣瞬間被抽空,甚至連一個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就在他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五臟六腑當中頓時出現鈍痛。

和剛才的劇烈疼痛不同,這次帶來的威脅似乎更大。

睜大雙眸深呼吸好幾次,鈍痛感終於減緩,譚友陽就想轉身回到實驗室去問問趙誠究竟怎麼回事。

可還沒好一分鐘鈍痛感再次襲來,而已比上一次更加兇猛。

譚友陽怕了,趴在地上匍匐前進著,可隨著每一次疼痛的緩解,迎來的便是更加恐怖的侵襲。

此時他沒看到的是,自己的臉頰已經凹陷下去,面板更是變得暗黃,嘴唇卻泛著詭異的紅色。

周圍有人經過,譚友陽伸出手一下子抓住那人的褲腳。

“救救我…”他口齒不清的說道。

嘴裡充滿了鐵鏽味,譚友陽知道,是自己的口腔已經潰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