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身下白蓮簇成高臺。

他四周朵朵白蓮綻放,每一朵都生出了一個金色萬字元,正一手指天一手觸地,錘鍊著法身真靈。

與此同時,他面前擺放著一尊金身佛陀雕像,大肚能容,笑口常開,不斷有願力光點從虛空透出,鑽入這尊佛像,將凝聚得愈發剔透清淨。

“報身連同黃眉雖已毀於魔佛之手,但白蓮淨土教義化整為零,遍及佛門各宗與外道支流,根基尚存,一旦喚起,依舊有著磅礴之力……”前太子感慨了一聲,他法報雙修,歷經兩年,再非凡人。

他雙眼半開半闔,將這尊金身佛陀與自家法身緩緩融合。

“青帝之事,不管中古結局是好是壞,至少當前已是贏了一手。”

“阿彌陀佛趁亂送走高覽,為本座爭取到了兩年時光的成長,本座如今不再是最初降世時的弱小,不用再東躲西藏了。”

…………

東海盡頭,諸多海船飛馳,時而有人藉助傳送陣來到這片海域,因為據說當初金鰲島便浮現於此。

一艘樓船之上,諸多武者海客四下打量,尋覓著蹤跡。

就在這時,他們眼前霞光迸發,瑞氣千條,一副海市蜃樓般的場景呈現了出來,一道道氣息強橫至引動海嘯的身影凸顯。

“這……”海客抱著欄杆和繩索隨波逐流。

這是當初失蹤的法身高人?

他們脫困而出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章 劍出風雲動,歸鞘草廬靜

大晉神都,總捕頭司馬石離開皇宮,返回了六扇門。

在大宗師各爭一線,想要最先晉升,掌控天下局勢的當口,人們常常忘記司馬石也是一位半步法身,就連他自己,似乎也遺忘了這一點,全心全意輔佐著秦王趙警世和當今天子趙恆,因為他清楚明白地知道自身根基藏有隱憂,花費多年的苦功才有所彌補,想要突破尚欠積累,比不得秦王,而如果秦王證得法身,則大樹底下好乘涼。

可理智歸理智,看著一位位同境界的強者在為法身而努力,司馬石還是難掩淡淡的豔羨與蕭索,他帶著這樣複雜的情緒,登上了朱衣樓,推開了房門。

今夜月正明,清輝灑在窗邊,一道人影負手而立,背對著司馬石

這道人影寬袍大袖,頭髮烏黑,扎著木簪,有種難以言喻的瀟灑與不羈,飄渺之中則透出了幾分威嚴。

“魔師!”司馬石瞳孔劇烈收縮。

竟然是“魔師”韓廣!

赴金鰲之宴而失蹤的“魔師”韓廣!

當時天下法身皆一去不復返,如今只得“魔師”一人脫困?

他想要激發神都大陣,想要勾連皇宮,想要告知趙恆,讓他祭出神兵,然而隨意站立的韓廣卻給了他一種從未有過的危險之意,似乎自身想做的一切都是徒勞,若他心有殺意,則在劫難逃。

司馬石不是沒見過法身高人,可此時此刻,他全身肌肉緊繃,毛孔緊繃,像是炸毛的貓,心頭浪潮起伏。難見平日的冷靜,比初次遇到法身高人還要不堪。

基於此,他最終沒有做出過激的反應。

“不錯,識時務者為俊傑。”韓廣負手轉身,微笑讚了一句,然後輕咳了幾聲。像是有傷勢未愈。

司馬石深吸了口氣,稍微緩和了心頭的緊張,沉聲問道:“魔師駕臨,是來阻止秦王突破嗎?”

“阻止趙警世證道法身?”韓廣失笑,搖了搖頭,“今時今日,他還有什麼值得本座阻止?縱然讓他晉升,也掀不起波浪。”

他環顧四周,似笑非笑道:“神都大陣已然落伍。當今之勢,大陣加神兵若擋不住天仙,則只能自覺退出歷史的戲臺,成為真正頂尖勢力的附庸。”

擋不住天仙?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