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去。”尚之信揮揮手,不耐煩的把盧大縣令趕到一旁,又一拍桌子,吼道:“好了,別打了,把朱賁給老子押上來!”

“扎!”堂上施刑士兵整齊答應,一起停住用刑,又把一個屁股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官員拖到尚之信面前。那官員嚎啕大哭,強忍著股上疼痛,掙扎著拼命給尚之信磕頭,大哭說道:“世子爺饒命,饒命!卑職招,卑職什麼都招!朝廷給世子爺送來的五千石軍糧,確實有四百多石是卑職保管不善,不小心淋了雨水黴爛了,下官賠,下官傾家蕩產也賠!”

“操你孃的,當老子不識數?”尚之信大怒,抓起公案上的筆筒子就砸到那個倒黴的惠州知府朱賁腦袋上,咆哮道:“五千石糧食,一共黴爛了一千一百九十三石四鬥三升,剩下好糧食裡面,也至少攙了兩成的穀殼米糠!你才給老子承認四百石,你當老子是二?!”

“這小子心很細啊,連幾鬥幾升都記得這麼清楚。”盧大縣令暗暗打起了精神,心說這個尚之信外粗裡細,看來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我還得加倍小心才行。操,老子命怎麼這麼苦,怎麼碰上的人都一個比一個難纏?歷史上康小麻子碰上的對手卻一個比一個蠢?老天爺,你不長眼啊!

“世子爺,冤枉啊!”朱賁嚎啕大哭著說道:“卑職對天發誓,在卑職手裡,就是黴爛了四百多石啊!其他的黴爛糧食,送到卑職手裡就是這樣啊!至於在軍糧裡攙穀殼攙米糠,也是送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啊!請世子爺明鑑啊,就是殺了卑職,也不敢在你面前玩這樣的花樣啊!”

“世子爺,府臺大人他說的全是實話啊!”大堂上的其他官員也大哭著紛紛叫起苦來,“在世子爺你的面前,我們長几個腦袋了,敢剋扣貪汙世子爺你的軍糧?真是送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摻了穀殼米糠啊,在我們惠周府黴爛的糧食,我們認,加倍罰都行,但其他的糧食,殺了卑職們也不敢認啊!”

哭著喊著,幾個倒黴的惠州地方官員拼命磕頭,賭咒發誓說自己們只是保管不善導致四百多石軍糧黴爛,其他的則是別人的責任。而尚之信察言觀色,見這些倒黴蛋哭泣說話還算情真意切,不象作偽,這才又揮了揮手,喝道:“好吧,老子相信你們一次,也給你們一次機會,在你們手裡黴爛的四百多石軍糧,一天之內,加倍送到老子的軍營裡!還有,把運送這批軍糧的公文找出來,老子要一個一個的查,查出誰敢讓老子的兒郎吃米糠,老子就要他全家到陰間裡去吃鬼糠!”

“多謝世子爺,多謝世子爺開恩。”幾個被尚之信打得滿屁股開花的倒黴蛋如蒙大赦,趕緊又拼命給的尚之信磕頭,痛哭流涕的向尚之通道謝。

“少他孃的廢話,還不快給老子籌糧去?”尚之信眼睛一瞪,嚇得幾個倒黴蛋官員差點尿了褲襠,趕緊捂著屁股,領著衙役師爺書辦連滾帶爬的衝出大堂籌糧去了。尚之信又罵了一句髒話,這才指指盧大縣令,命令道:“你,隨老子到後堂來。”

說罷,尚之信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後堂走,盧大縣令不敢怠慢,趕緊跟了上去,後面李天植則心領神會的帶著一大幫尚之信的親兵跟上,迅速把守住各處路口,以免旁人偷聽去了尚之信與盧大縣令的談話。

進了後堂,尚之信大模大樣的居中坐下,也不讓盧大縣令落座,只是叫親兵送來一杯茶,慢慢品了幾口,這才抬起頭來,斜著眼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盧大縣令,忽然獰笑說道:“你就是盧一峰?膽子不小啊,本世子本來還打算等回到廣州城就去找你算帳的,想不到你竟然還敢找上門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