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譚劍濤看了那竹片四周鑲著銀邊,裡面竹身已經被摸的黑暗發亮,看來不知被人手摸過多少遍了。料想是稀罕之物,湊近頭一看,只見那竹片上書幾個字:“少林派空性拜上”

一看之下。譚劍濤嘴都合不上了,這居然是少林首領空性的名喇!

“你我這樣地掮客經常帶著上萬兩的銀子行走江湖,嘿嘿,這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拿在身上防身!不過我使了點銀兩,現在是少林的掛名弟子了。”計百連把那名喇小心翼翼放進懷裡。

“看來,你是現在是了不得了。”譚劍濤最後說出這句話,心中卻有點苦澀,畢竟眼前這個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傢伙曾經是他的“跟班”,一個在他面前畢恭畢敬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傢伙,一個他看著不舒服就敢一個耳光抽過去的傢伙。

但此刻,誰敢抽誰地耳光?

“哼哼,”計百連得意的笑了起來,因為又要表示自己的謙虛,使得笑的極其像冷笑:“江湖遍地是黃金,最近幾年中原大門派和關外沈家交易頻繁,京城是必然的中轉地,我們家恰好在京城,就算他們漏點湯水給我們也夠我們吃飽的了。”

“別說我這種獨來獨往做小生意的掮客了,青城很多人也發財了,那個誰誰誰,你知道吧,他……還有那個小八,就是一打劍就流口水地那個,老跟著我們巴結的那個,人家現在做了京城倉運的小管事,去年在京城買了宅子,今年生了個兒子,嘖嘖。”計百連一口氣點了十多個名字,都是譚劍濤熟悉的同門,眼睛卻盯緊了譚劍濤的臉色。

果然一番話說過,譚劍濤臉色已經很不自然了,以譚劍濤當年在青城弟子中的地位,任何一個青城弟子恐怕都不如他,此刻聽著這些“不如”自己的人飛黃騰達,自己卻抱著一副殘疾的身體在下方仰望,心中是何感覺?

計百連趁熱打鐵,口氣陡然沉痛起來:“我時常想起我們在青城一起學武的日子,那時候你是何等的一個武林才俊,德能服人。武可出眾,我們一群人心甘情願的跟著你。都想以後在江湖上地出息也不會超過你,跟定你這條龍,定可順風直上青雲!誰想到你這樣的才俊卻一時大意毀在那個欺師滅祖地青城敗類手裡……”

渾身哆嗦的譚劍濤聽到計百連最後一句話,突然把冰涼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大吼道:“別說了!”

空蕩蕩的店裡一時沉寂。

計百連收起了笑容,把身體靠在椅背上,冷冷的凝視著臉色灰白的譚劍濤。

譚劍濤沒有看計百連,他出神了,眼睛盯著自己那隻拍在桌面上的手。久久的收不回視線,彷彿那隻手沉重的如同他的命運一般,手上面是他顫抖的身體。

過了好久,譚劍濤才抬起頭來,苦澀的張開嘴唇,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了來:“呵……呵,對不住……計兄……剛才……唉……,我的命就這樣!我認了!”

“嘿,真服了你了。果然是人窮志短,我已經聽你們原來的鄰居說。張川秀稱這酒館是王天逸給你們的。”計百連要得就是這樣的效果,他冷笑一聲,開始說有用的話:“人家打斷你手腳,你為了點打發要飯地銀子。就給人家當孫子,哈哈,你家祖上出了那麼多江湖豪傑,他們要是看到子孫這樣,不知道……”

就在這時,張川秀在廚房收拾好肉菜出來了,一邊走一邊用圍裙擦手上的血汙,一抬頭看到前臉的店裡坐了個穿著太過招搖的傢伙。竟然沒看出是誰來,看譚劍濤和他坐在一起,大聲道:“劍濤這是哪位啊?”

譚劍濤還沒說話,計百連已經抬頭替他應了:“我!”

“啊!計師兄啊!我都沒認出來您!”張川秀趕忙要跑過來。

但計百連一點好氣也不給張川秀,他直直地對著張川秀一推手,張川秀嘎蹦一下就識趣的站在那裡了,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