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到過這裡吧?”那師爺道:“李山神你太過謙了,你戰敗了白玉澤龍王白雲,又連殺六位山神龍王,真可謂是威震兗州。你的妻子秀水河龍女,以耳墜幻化的金輪為神兵,紅髮如火,風華絕代,也已經是人盡皆知了。現在你和龍女一起出現,別說是我們城隍爺了,就算是讓我看一眼,也知道你是誰了。”

李望也無法判斷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只是呵呵一笑。

繞過照壁之後,穿過三個院子,才進入了一間不算太大的暖閣之中。比起白玉澤通體玉質的奢華,這一間木柱紅瓦的暖閣就顯得有些寒酸了。不過,雕樑畫棟,珠簾紅毯,看起倒也很是雅緻。此刻,在暖閣之中有三個人是坐著的。

那師爺低聲對兩人道:“當中坐著的,就是我家城隍爺,兩位請進吧。”

坐在當中主位上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耄耋老者,臉上爬滿了皺紋,眼圈交疊著,幾乎將他的眼珠子都埋了,與其他是坐著的,大倒不是說是靠著的更加合適,他的一隻手附在椅子的把手上,一隻手拄著一根柺杖,看到李望和秋池進來,微微點頭,卻沒有站起來。要不是他周身有巨大的六色雲氣,李望還真以為他是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

很明顯,他就是李望這一次要來會見的主角:兗州西南十八府的城隍爺。

“六色雲氣中期的修為……呵呵,看來這城隍爺有意思得很。”李望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意念傳音給秋池,秋池也是微微點頭。分明是六色雲氣的中期的修為,地仙之中的強者,卻搞得自己想一個遭老頭子,要麼就是個人愛好,要麼就是擅於偽裝。

在左邊的客座上,坐著一個虯鬚滿面的大漢,修為大概是五色雲氣巔峰期。他身上穿著的,是城隍爺的官府,官帽的很高,前胸的鋪子上寫著一個大大的九字,李望畢竟幹過土地爺,當然認得出來這是九府城隍爺的官服。看到李望和秋池進來,他好像有些猶豫,但還是站了起來,對李望拱了拱手。

在右邊客座上坐著的,也是一個穿著九府城隍官服的城隍爺,不過出乎李望意料的是,這竟是一個頗有姿色的年輕女子。雖然神仙本冊之中並沒有記載女子不可以是城隍,但有載的女城隍還是非常稀少。

城隍爺因為是地府之中的高官,幾乎天天要跟鬼卒,鬼魂這些東西打交道,除了要有城隍爺令牌震懾之外,他們的官服也是一絕,上面的紋飾很多都是符籙,專門用來鎮壓魂魄和鬼卒的。所以,但凡是城隍爺的官府,首先給人的感覺,就是森冷,威嚴,不可侵犯。左邊客座上的那位城隍爺就很好地詮釋了這一點。但這官服穿在這女子身上,依然掩蓋不住她眉目之間溫婉的氣質,和對面的那位簡直是對比鮮明。見到李望和秋池進來,她沒有任何猶豫地就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微笑,躬身行禮。

最讓李望吃驚的,還是她的修為,她的雲氣居然和李望不相上下,基本上就達到了六色雲氣巔峰期了:“真想不到,一個九府城隍的修為居然可以到達這個地步,我若是與她交手,只怕很難取勝。”

要知道,李望周身的雲氣雖然,但卻是因為有五個元神存在的緣故。單論每一個元神的修為,也就是六色雲氣中期不到。這也就意味著,李望對自然法則的領悟能力遠遠不如真正到達六色雲氣的巔峰期的高手。

禮尚往來,李望和秋池當然也不能失了禮數,也是拱手還禮。

“李山神,龍女,請坐。”主座上的十八府城隍支起身子,隨手一揮,將暖閣的大門關山,並且加持了九道封印,道:“老朽姓許,是兗州西南十八府的城隍爺。左邊這位,西九府的城隍爺,牛高鵬,右邊這位,是新晉的東九府的宣城隍。李山神,龍女,方才我已經在暖閣中佈下了簡單的隔絕結界,我們在裡面說的話,就只有我們五人聽得到。閻羅王一脈在西南十八府職位最高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