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劉桂芳一溜煙跑回家就把門栓拉上了。

楊張氏雖然胖,但她十幾年沒幹過農活,身上沒啥力氣。

劉桂芳家的大門還好好的立著呢。

楊張氏卻是被大門彈回去老遠,一屁股撅在地上,礅得皮肉生疼。

她甩開手裡的掃帚,手拍著大腿在劉桂芳家門前哭嚎起來。

“我的命好苦啊!老楊走的早,我一個人拉扯大三個兒子容易嗎?啊?好不容易給老三娶了媳婦,她還毒打婆婆。三郎啊,孃的命好苦啊,你回來看看呀,你媳婦打婆婆呀……”

劉招娣剛哄兒子睡著,聽到大門外的哭嚎,不由探出頭來問:“娘,誰在外面?小寶剛睡呢。”

劉招娣是劉桂芳的兒媳婦,她嘴裡說的小寶正是劉桂芳的兒子——陳金寶的遺腹子,陳娃子。

劉桂芳跟丈夫只生了這麼一個兒子,兒子又只留下陳娃子這麼一點血脈,全家都把一歲多的陳娃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怕楊張氏的哭嚎吵醒乖孫,劉桂芳氣得咬牙,在院子裡轉來轉去想法子。

一眼瞥見灶房下那盆她來不及倒掉的洗菜水,她眼珠子一轉,走上前,端起木盆往大門走。

“三郎啊,你在哪裡啊?你媳婦毒打婆婆,你走得安心啊?你快回來管管你媳婦呀!別人都恨不得看咱家笑話啊……”

楊張氏還在大門外盡情地表演她的哭戲。

哭嚎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

劉桂芳端著木盆站在木梯上,越過牆頭,把一盆洗菜水往外潑。

呼啦——

“啊——哪個殺千刀的!呸!呸!”

哭嚎聲驟然一停。

楊張氏頂著三兩根爛菜葉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嘴角還叼著兩三根,惹得周圍看熱鬧的村民鬨然大笑。

楊張氏七竅生煙,洶湧的怒火從眼裡崩出來,一臉扭曲地瞪著土牆上的劉桂芳。

敢潑我?你給我等著。

劉桂芳朝她呲著牙,一臉不屑。

“老虔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趕緊從我家滾蛋!再給我亂嚎,我把你那壞心思說給三郎媳婦聽!”

哼!

壞種就是壞種!

不是為財就是為了其他好處。

趙嫣若是不傻了,楊張氏未必能管得住她。

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把人賣了。

楊張氏被她瞭然一切的眼神看得心裡直突突,慌忙從地上爬起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瘋話。”

從牛婆子手裡奪回自家的掃帚,罵罵咧咧往家走。

見人滾了,劉桂芳朝人群擺手,“都散了,散了。”

……

趙嫣自然不知道她離開楊家後的這些破事。

上了山,她腳下不停,快速往深山走去。

【叮!前方一百米野豬群出沒!!!】

剛爬上一道斜坡,系統突然在耳邊響起來,聲音都尖利不少。

趙嫣神情緊繃,弓著腰,一點一點往野豬群那裡靠攏。

野豬肉也是肉呀!

這年頭,誰還嫌肉多麼?

遠處的河灘裡聚集著一群長相醜陋的黑毛豬。

許是渴得受不了,野豬把尖利的獠牙插進裂開的河灘裡,腦袋拼命往下拱著。

趙嫣凝神屏氣趴在十米開外的一棵大樹後面,歪頭仔細數了數。

……三十五、三十六。

呵呵。

河灘裡一共三十六頭野豬。

其中有六頭是小豬崽,剩下的三十頭可全都是成年野豬,每個起碼重達三四百斤。

要是同時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