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墨一腳把藍袍人踹飛出去,落地連滾十幾下才停下,頭暈眼花,胸腔火辣辣的藍袍人,一口氣沒喘勻,眼前突然出現一塊板磚。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混亂的戰場結束。

乾脆面依舊是那副委委屈屈、偷偷摸摸、狗狗祟祟的樣子,站在藍袍人頭頂處,兩隻爪子不停的搓著,好一副“不關我事”的綠茶模樣。

墨哈哈攬著懷裡面色蒼白,身上多處傷口,虛弱的好像一根羽毛的禾苗苗,感受十分複雜。

找到禾苗苗的狂喜,卻見她陷入絕境的恐慌,還有現在的擔憂交織在一起,墨哈哈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苗兒?”聲音中帶著顫抖,輕輕的喊了一聲,他都不敢大聲,就怕把懷裡人震碎。

禾苗苗瘋狂的、一命換一命的攻擊這藍袍人,脖頸處突然一疼,緊接著她的手臂就被人強行拉下,驚慌回頭,就對上墨哈哈那雙含著複雜情緒的雙眼。

和宗堇棠一樣,用了幾分鐘才相信自己不是臨死之前的幻覺,她比宗堇棠感受的更加真切一些。

因為墨哈哈那擂鼓一般的心跳聲,咚咚咚的,想聽不到都難。

對著墨哈哈緩緩一笑,在看向朝她走來的百里墨:“好久不見啊~”

百里墨一言不發,掏出丹藥就塞進禾苗苗嘴裡。

禾苗苗皺眉,隨即從自己的芥子袋掏出兩瓶丹藥,欠揍的說:“你那都是過氣產品了,我有新品。”

陰沉著一張臉的百里墨一怔,隨即深深撥出一口氣,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

幻羽從剛剛開始,手就搭在禾苗苗的脈搏上,帶著溫暖的靈力逐步傳輸到禾苗苗身體中。

她因為不死不休強行催動魂笛,靈力虛耗太多,如果幻羽不渡靈力給她,只怕這會兒早就昏死過去,哪裡還能說話。

看著禾苗苗蒼白的臉,幻羽已經翻了好幾個白眼兒了。

“你能不能別瞪我了,這麼久不見,你見面先吃你幾個大白眼兒。”禾苗苗不滿的控訴。

幻羽收回手,抱著雙臂:“行啊,能懟我了,看樣子靈力是夠了吧。”說完,幻羽再一次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兒。

“你能不能省點心,你這條小命你不要能不能考慮一下我,老孃我被封印數千年,好不容易自由了,你沒事兒就給我整這出。

怎麼的?想要我命不妨直說,反正我也不能答應。”

禾苗苗噗嗤笑了,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傲嬌黑狐狸,精。

呼延川肩膀上站著一隻小貓,攙扶著宗堇棠走過來,剛剛幫宗堇棠戰鬥的白虎,在呼延川出現之時,便化為星光回去養傷。

幾人站在一起,這才發現,雙方其實都有些狼狽,以少對多的禾苗苗和宗堇棠不用說,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數不清了。

呼延川、百里墨二人穿著萬劍宗宗服同款色系的青色衣衫,身上哪裡有傷口,哪裡有血跡一目瞭然。

玄色衣衫看不出血跡的墨哈哈,衣裳好幾處破洞,想必也是受了傷。

“你們怎麼進來的?知道如何出去嗎?”禾苗苗問道。

百里墨自信的點點頭:“放心。”

他剛說完,小毛球不滿的吱吱吱叫,禾苗苗聽懂了它的話,它的意思是說,有它在,就不可能出不去。

微笑著的禾苗苗突然沉下臉,把小毛球放在百里墨手裡,指著不遠處的洞口:“那下面,整條黑晶石脈礦。

晶心已經被我們挖走,但是整條脈礦不帶一些浪費。

你帶著小毛球下去,老墨你陪著。

大川,和我倆回去一趟,小院還有很多我種的珍貴靈草。

半個時辰,回來集合。”

禾苗苗快